狰狞,和一地的鲜血,西门庆厉声吼道:“沈钟已经俯首,你们谁还敢动!”夕阳最后的一丝的余晖撒在西门庆的身上,煌煌然好似一尊战神,
他这一声,当真是宛如惊雷,吼得百十个混战在一起的泼皮闲汉登时停手,但见西门庆此时威风凛凛,好似天神下方,哪个敢妄动一下。薛永等人一看西门庆赢了,心中大定,原本已经枯竭的气力,仿佛再生一般,再见西门庆这般威武,好似身上的伤也不痛一样,只等着西门庆的一声令下,将沈钟手下的泼皮打个透心凉。
沈钟手下的泼皮本就被薛永的气势压着,此时见自己的带头大哥已经倒在地上不知死活,哪里还有再打下去的欲望,胆小的几个扔下手中的棍棒,转身就跑。
薛永喝了一声,就要去追,被西门庆拦下了:“穷寇莫追,让他们去吧,弄不成什么大气候,先扶了自己的兄弟们去药铺包扎,敷些跌打伤药,再请蒋大夫来我家稍坐,若有伤的厉害的,请他诊治。”
薛永点点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沈钟和他来不及逃走,被打倒在地的泼皮闲汉问道:“西门兄弟,这班人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既然敢跟西门哥哥动手,当然不能轻饶了,西门哥哥要让我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断了他们的脚筋手筋,扔出YG县叫他们自生自灭。”杨彬此战被伤的不轻,双眼都被打的红肿,身上也多有棍伤。
一听杨彬所言,原本躺在地上不住哀嚎的泼皮闲汉登时浑身一个激灵,这厮好是歹毒,出这般的主意,偷偷打眼看向西门庆,见他面色冷峻,似乎也有这个想法。
有那胆小的便开始求饶:“好汉,诸位好汉,我等再也不敢了,西门大官人饶我们这一次。”
“我们也被逼无奈!”
“西门大官人饶命。”
其中一个伶俐的,跪倒在地,说道:“西门哥哥,我等是被沈钟那厮胁迫而来,并不敢冒犯西门哥哥与诸位好汉的虎威,实在是沈钟这厮用强,我等不敢不从啊,您饶我们这一次,我们以后绝对以您马首是瞻,不敢有半句怨言。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这一次。”
西门庆也不想真的如杨彬所言,将这几十号人全都挑断了脚筋手筋,毕竟太过残忍,但也知道这写泼皮不是什么好东西,略略思索一下后便道:“都是阳G县的乡里乡亲,你们不仁,我不能不义,就暂且绕过你们这一次,但若有下次,你们就尝尝我的手段”
泼皮们得遇大赦,没想到西门庆这般便放过他们,赶紧连连点头,相互搀扶,出了巷子。
杨彬道:“哥哥心软,要是我老杨,定然没这么容易。”
西门庆笑道:“大虫不吃腐肉,既然已经服软认输,饶他们一次又何妨?”
打斗了这么久,官差说不得早就在周围了,现在再拿刀伤人,颇为不智,而且这帮人没了沈钟,又算得什么?日后少不了为自己出力,暂且送个人情。
曾睿是不管这些的,他身上也被砍了一刀,鲜血横流,不过他毫不在意,那布遮住了,大笑道:“俺们赢了,从此以后,看那个外来子还敢在咱们YG县的地界上横行?谁还敢在欺负我等?”
西门庆道:“何止如此,今天都在此处搏杀的兄弟,俺都有一套富贵相送!”
此言一出,众人振奋,口中高呼:“西门哥哥!”
薛永指了指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沈钟问道:“这厮作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