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十了……”西神医嘴里默念着,慢慢收住眼里的神思,再次露出一副老顽童的样子往客栈里走去。
楼下的容子然看见西神医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自觉皱了眉头,他低声问郁青黛:“他可靠吗?”
郁青黛豪气地拍自己胸口,“公子相信我,他可是神医!”
西神医经过容子然身边,听到他的话,狠狠瞪了他一眼,才哼着小曲儿上了楼,郁青黛和容子然赶紧跟了上去。
西神医站在床边,沉默良久,神色凝重。
南乔曜很是担心,“大夫,怎么了?她情况很糟糕吗?”
西神医摇摇头,蹲了下来,“你先叫醒她。”
南乔曜闻言,立即附身把嘴凑到床上的女子耳边,轻声说道:“醒醒,快醒醒。”
床上的女子慢慢睁开了眼,看见了屋子里的西神医和郁青黛,有些疑惑,便看向南乔曜,他唇角带笑,“别担心,这是给你看病的大夫。”
此时,西神医却倏地转身走了出去,南乔曜和郁青黛赶紧追了上去。
“神医你怎么走了?”
“我不治她!”
南乔曜快步上前,伸手挡住了西神医的路,“大夫您要是有什么不满就告诉我,但请一定要医治她!”
西神医撞了他几下,见他依旧纹丝不动,便回头拉着郁青黛走到了角落,“青黛我告诉你啊,里面那个女的心术不正,我不医的,我要是医了心术不正的人我要秃顶的。”
郁青黛看着他头上仅剩的几缕头发,有些为难,“您看,我也找不到其他大夫了,你要不......”
“别说了,你懂我的,我的原则绝不能被打破。”西神医露出狡黠的笑容,戳了戳郁青黛的鼻头,“知己,有缘再见,爱你哟!”说完便从身旁的窗跳了下去,郁青黛和南乔曜从窗户看出去时,他已经没有了踪影。
“贺公子,对不起啊。”郁青黛非常自责,“我跑了整条街,所有药行都关门了,就找到了这一个行走郎中,没想到他还这么古怪。”
“不怪你,你去歇着吧。”南乔曜转身走进了容子然的房间,容子然正在喝着小酒,看见南乔曜进来了,立马起身,“公子,大夫找到了吗?”
南乔曜摇头,“就找到了一个,临时还变卦不医治了。”
“那怎么办?”
“不如在和州多呆几天吧,明天我再去找大夫。”
“不用了。”床上的女子却突然出现在门口,娇喘微微,瘦弱的身子立在夕阳斜晖中好似下一秒就要倒下,南乔曜紧张地走上去,“阿黛,你怎么来了?”
南乔曜口中的阿黛轻轻靠在他的胸膛上,“夫君,我打小便身子虚弱,这些都是老毛病了,不急在这一时,还是你的公务要紧,我们赶紧回了京城,到时候再好好请个大夫医治也不迟,现在随便找了个不知来头的大夫,不仅不见得能医治我,还耽误了我们回去的行程,那才得不偿失。”
南乔曜有些不自在,轻轻推开了她,“就依你的,容子然,明天一早我们便出发去昭冠州。”
是夜,郁青黛打扫了大堂回到后院准备歇息时,看见了容子然坐在回廊的栏杆上,背靠着一根柱子,手里拎着一个酒罐,和南乔曜很相似,他们虽穿着一身简单的袍子,但是掩盖不了他浑身的贵气,若是不知道他们是开酒楼的,郁青黛还真的会认为他们是京城的王孙贵族呢。他听见了郁青黛的动静,便回头一笑,“姑娘还没睡?”
“刚收拾好大堂。”郁青黛说了这一句,便小跑去了厨房,不一会儿端出两碟下酒菜,“喝干酒多没意思啊,公子尝尝这个,我们客栈厨子的拿手菜。”
容子然看着她手里的两碟菜,有些犹豫,郁青黛反应过来他在担心什么,有些不好意思,“不会是你们第一次吃到的那种味道,那是个意外。”
容子然松了一口气,接过盘子放在旁边,“姑娘要喝点吗?”
郁青黛点点头,古代的酒度数很低又很纯,比现代的酒好得不是一星半点,她又跑去厨房拿了一个大碗出来,伸到了容子然面前。
容子然一挑眉毛,“姑娘酒量这么好?”
“一般一般。”郁青黛看着酒哗啦啦地倒进自己碗里,心满意足地喝了一口,“公子怎么称呼?”
“容子然。姑娘呢?”
“呃......”听着人家好听的名字,郁青黛十分后悔当初怎么就随便给自己编了这么个名字,“代青。”
“小青。”容子然喝了一口酒,“姑娘的名字和人一样可爱。”
“我就当你是夸奖我了。”郁青黛捧着碗喝了一大口,“公子看起来却不像开酒楼的。”
“酒楼?”
“不是吗?贺公子说你们是开酒楼的。”
“噢,对。”容子然笑了笑,“咱们开的酒楼可大了。”
郁青黛看了一眼楼上两间屋子的亮光,有些疑惑,“对了,贺公子和贺夫人怎么分别住了两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