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锁魂链。四鬼差围绕这间内室里里外外寻了一圈儿,除了交叠在大床上的两条淫.靡交合的*之外,竟然真的没有寻到何茅的魂魄。
两门神总算寻回点儿面子,不悦的解释道:“我们没骗你们吧?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魂魄!”
范皓盯了神荼郁垒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忙问道:
“敢问二位天将,既是庇护这一方之地的安宁,可曾听闻过一个叫何茅的人?”
“何茅?这个名字的确听着耳熟!”神荼略加思索片刻,脱口道:“想起来了,前两日府内御史官曾在大门口与一位县衙提起过,这何茅不是县衙正在拘捕的采花贼吗?你们要拘的竟然是他的魂魄?”
“采花贼?”范皓疑惑的思索片刻,转头望向谢逸。
谢逸听了神荼的话,又见范皓寻证般的望向了自己,瞬间明白了范皓的猜测与自己方才的推断是一样的结果:这何茅乃是采花贼,怎么可能行走正门?
想到这里,谢逸毫不犹豫一个纵身跃上了屋顶,范皓紧随其后,余下牛头马面并神荼郁垒纳闷的望着这一对儿黑白的身影。
阳间明朗的月光下,谢逸无声的落定在御史府内室的屋顶廊檐处,与一同落在他身后的范皓朝前细看,果然不出所料,屋顶上趴伏着一个黑黢黢的东西。
何茅正激动不已的朝室内窥视着,作为一个魂魄来说,他揭不动瓦片,但其实不用揭瓦片他一个魂魄也能看见。他甚至没必要偷趴在屋顶上,直接登堂入室也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可他习惯了这种采花贼惯用的偷窥方式,哪怕是做了鬼,依旧恶习未改。
室内交叠的春光,小倌赤.裸的躯体,无一不刺激着采花贼何茅的神经,刺激到使他将生死都置之了度外,或者说他还没意识到,自己早已阳寿到头成了短命鬼。
突然身后呼啸风响,一条银光闪闪的锁链御风而来,不偏不倚正锁在何茅的脖颈上。
何茅纳闷的低头看了一眼冰凉的银链子,又诧异的顺着银链飞来的方向回望过去,在看清楚的一瞬间,何茅的哈喇子不自觉的滴答成一条线。
那小倌青宁算什么?这银链子的主人才是真绝色!
这哪儿是人啊?这脱俗的模样,鹤般孤傲的身段儿,这简直是九天上谪下来的神仙……不不不,神仙都没他好看!
谢逸只是锁了何茅的魂魄,却并未用力抻拽,没想到何茅的魂魄竟自行朝他所在的方向奔扑过来。
眼看就要扑到他身上,却见一柄墨金长.枪划破月空之色,无情的将何茅魂魄挡在了三步开外。
范皓心中嘀咕着,我八师弟也是你这采花贼能碰触的?
何茅却并未理会范皓横来的夺魄枪,一双笑眼依旧色眯眯的粘在谢逸身上,大有若能一亲面前之人芳泽,再死一次也无妨的念头,少不得搭起话茬来:
“这位神仙小公子,做人要讲个道义,你这般冷漠无情的锁了我,好歹也报个名号吧,敢问小公子如何称呼啊?”
何茅笑的极是犯贱,看得谢逸倒胃口的蹙了眉头,冷声回道:“冥府拘魂鬼使谢必安!”
何茅的色心色胆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竟然直接忽略前面的几个字,只在意了谢逸的名字。
这名字真是好听,人好看名字自然也好听,反正只要是喜欢就觉得哪里都好得不得了。
何茅心中痒的难受,俩眼一错不错的盯着谢逸清俊的身形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又伸手撸了撸脖颈上的锁魂链,厚颜无耻的笑道:
“谢公子找我有何贵干呀?我虽好龙阳美色,但也没玩过这种用器具的刺激……”
“混账!”
谢逸冷眉直竖,没想到何茅竟是对自己动了无耻的念想,竟还敢出言不逊调戏他,不禁凝力腕上,猛然一个抻甩将何茅的魂魄直接从屋顶上摔去了地下。
罗刹耿傍与神荼郁垒见何茅的魂魄竟然从天而降,一并上前伸腿将他踩踏在地上。
何茅被谢逸甩的失魂落魄不说,现在又被两神两鬼的四只脚齐齐踏在后背上,自然再也动弹不得。
谢逸与范皓从屋顶上旋身飞落,谢逸反手一甩,锁魂链又飞锁在何茅魂魄的脖颈上,大家这才放心的松开了脚。锁魂链略一扯拽,便将趴在地上的何茅魂魄瞬间勒起。
何茅前后左右的望了望围观他的几位,眼神便落在了罗刹与耿傍鬼型的牛头马面上,惊奇的问道:
“咦?你们这面具在哪里买的?为何我只买到了一个黑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