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也不听使唤,竟迈不出去一步。
眼看着那只手就要够到那锭元宝,忽然一把锋利的刀凌空斩下,那条胳膊瞬时齐肩而断,那人也只哼唧几声,便再也没有动静。
秦越双目圆睁,气血澎湃,心道:“冷静,冷静……等等,等他们都倒下……”
那个砍断别人胳膊的人竟似乎并没有发现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人,立即又与那其他四人战到一处。
秦越看着这五人,只见有一个是五六十岁的长者,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这二人手无寸铁,全凭一对拳掌招架敌人。另外三人一人使刀,四十上下年纪,正是刚刚断人胳膊的人,另外两人使剑,都是三十岁上下年龄。
这五人也看不出来究竟谁与谁是一道,似乎只是相互厮杀,只求敌亡我存。
片刻之后,其中一个使剑的人便倒在了使刀之人的刀下。接着,使刀之人又死在了另一个使剑之人的剑下。而那个使剑之人一击得手之后,又倒在了那位老者的重拳之下。
顷刻之间,五人便去三存二,只剩下一对空拳敌对着一双肉掌。
秦越的心潮刚刚有些平静,就又掀起一阵热浪。
“再等等……”
这两个人虽然赤掌空拳,但是掌风凌厉,拳势刚猛,功夫只怕在他之上。他若贸然加入他们的战斗,非但讨不到好处,还恐白白牺牲,倒不如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他再收取渔人之利。
只见那那所剩的一老一少,又交手了二十余招,忽然间拳掌对接,竟然比起内力来。
秦越心中暗喜:“他们比拼起内力来,难保最终两败俱伤,等到他们都耗尽真气,那‘一百两银子’岂不就要物归原主。”
他欢喜了一阵,忽然又担忧起来:“这年轻之人年纪只怕比我大不了两三岁,他年纪轻轻,怎会是那老人的对手,只怕片刻之间就要败下阵来。若那老者武艺高强,只怕我也不是他的敌手,那两件宝贝最终只怕还是要落到他的手里,可如何是好?”
他忍不住想那年轻人看去,只见他面目英朗,眉宇间自有一股不凡的气质。只是他此刻表情凝重,额角已经沁出细汗。
再看那老者,却是背对着秦越,瞧不见他面目与表情。
秦越又想起了那个“花碗神丐”,只怕他正是丧命在这老者手上的,这老者想必功夫十分了得。他瞧见那年轻人已是十分吃紧模样,更是一阵担心,暗道:“若是乔叔叔在就好了。”
他方生出这念头,便发觉有一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头。他猛然回头,只见来人正是乔千赭,不由得一阵欢喜,叫道:“乔……”
乔千赭立即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莫要说话。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正在比拼内力的两个人已经发觉附近来了别人。
只见那年轻人说道:“前辈,两只元宝咱们一人一个。”
乔千赭与秦越闻言大惊,已经双双拔身扑了过去。
那老者与年轻人却忽然撤回拳掌,先他们一步分别拾起离自己比较近一锭元宝,朝着相反的方向飘然而去。
乔千赭道一声:“追!”便自行追那老者去了。秦越也急忙掠起,去追那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