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知道何凌宵这样漫不经心的口气预示着她已经很不耐烦。
想起来了,昨晚姐弟俩喝了点酒,何凌霄好像在耳边揣掇他今天到婚礼现场来的。他心里一惊,大叫道,“姐,你来的真的?”
他何千帆在何凌宵的怂恿下第一次酗酒,醒来本来就头晕,现在更像是被自己的姐姐敲了一记闷棍。谁都知道自己的这个姐姐从来都不省心。
何凌宵用葱白好看的手指卷着发尾,不屑的说,“切,你以为呢!”
“哎哎哎,你听我说,不能那样干。”都这个样子了他们做什么都是黔驴技穷。
“臭小子,谁谁谁昨晚信誓旦旦的说要陪我一起的。出息得,我做给你看。”何凌霄正色终于拔高了声音,手掌一拍方向盘,不是非要何千帆到这里来,也知道他就那么点胆子。只是此刻隐隐兴奋带着恶作剧的心理需要有人分享,所以才会给他打电话。
“姐!你就不再考虑考虑?”他当然记得,酒精的驱使下他貌似还拍了胸口。……只是,此刻何凌霄就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一定能做得出来。
“你以为这是做杀人放火的买卖,还考虑?哼,你不敢做,难道还不许我做!”属于何凌宵试冷冷的讥讽。
“何凌霄!”何千帆吼了,他不是想要威慑她,也知道何凌霄一旦疯起来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她周围的人都怕,他也不例外,“谁给你收拾残局?你想清楚了,温立涛不在国内!”他机灵的指出事实来,期望何凌霄能放下决定收手。
何凌霄顿了一秒,她倒是没有忘了每次都是温立涛给她收拾残局,但是她历来决定了的事情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何千帆注意你说话的语气。屁大点事,再说他现在不在国内,不代表他24小时之内不会出现。你酒醒了没事干,只管在电视面前坐着看就是!”
“喂喂,姐,你能不能再想想嗯?”何千帆声音低了下去,他就是纸糊的老虎装装样子。现在一个头两个大,脑仁都疼起来。“这事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小子你没有良心还算你有眼神,这次我还真的不是闹着玩儿的。”何凌宵毫不在乎,一副你不来我单干的豪气。
何千帆试着再说什么,她也懒得听。
她放下电话,吸了吸气,纵然她再坚强,再自我,再怎么我行我素,也是有所顾忌的,就像刚刚千帆说的温立涛不在国内没人给她收拾烂摊子。但是这样犹豫的她在刚刚看到何坤看着许玲的缱绻眼神的时候就像是被注入一只强心针。
因为出生豪门,有宠溺她老爷子顶着,又有青梅竹马鞍前马后的温立涛。从小到大,她没有少惹是生非,看不惯的试图挑衅她的就该吃拳头长记性。
在C市她是骄纵霸道的代名词。成长的路途中,她把该女孩子做的,不该女孩子所为的都做个遍。从来没有畏惧过什么,也没有担心会有什么影响,好像做什么,只要她想就该她何凌霄去做。
启动车钥匙,性能良好的汽车发出低低的轰鸣,她熟练点火轰下油门,车子如同离弦之箭的冲进山庄大门,在所有人都把目光投递到新人身上的时候,她出其不意的闯进去。在一片唏嘘惊讶声中,冲入那刚刚新人走过的鲜花拱门。
婚礼正进行到宣誓交换戒指的时刻。刚刚好!
鲜花铺路,音乐叮咚,酒香四溢,媒体的长枪短炮生怕漏掉一丁点细节。她不敢说这是她驾驶过最好的风景的路,却忽地想起那年深夜开着一辆二手破车在诺丁山的海湾路上驰骋的快意。
那个时候她无忧无虑,以为自己会永远是何家千金,以为自己的生活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谁曾想到老天爷也会把残酷的一面给她看。
深深地吸一口气,耳畔是呼呼的风声盖过那现场演奏出来的婚礼进行曲和乍然而起的尖叫声唏嘘声。她不用看都能知道现场那一张张或精致或深沉的贵族脸在看到她何家这个过气千金轰轰烈烈的出场后,露出一副或了然或张大嘴巴故作惊讶的样子。
而她眼睛里只看到何坤一副临危不乱的拥住花容失色紧紧地抱着他腰身的许玲。
好一副伉俪情深的如斯美好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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