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说的是杨瑾维煮咖啡,煮咖啡的boss大人听起来蛮不错。她指了指桌面说,“你经常过来。”
“也不是,偶尔,今天本来是在外面应酬。杨先生想起了一个未完成的工作,所以我就进来了。……喝他亲自煮的咖啡次数不多。”连彬笑着,好像很憧憬杨瑾维的煮的咖啡。
厨房方向杨瑾维正在叫连彬的名字。
连彬很狗腿的跑进去,一会儿就端两杯出热气腾腾的咖啡。一时间空气里咖啡浓郁的香气侵入心脾,何凌宵不禁觉得自己是真的有些饿了。
杨瑾维右手上拿着奶昔,就坐在她对面和的相隔一张茶几的距离。把左手上的一盘点心放在桌上。“你还没吃饭吧,先点再说。家里没煮过饭,所以讲究填填肚子。我记得你喜欢喝甜点咖啡,正好我会一点花式咖啡。奶昔是新鲜的。”
何凌宵也不顾不上客气,她拿起叉子就开动。一边吃一边看杨瑾维把手里的奶昔淋在咖啡上。很快上面就出现了图案来。等他推到她面前才看清楚是她的英文名字。
字体流畅,好像是演练了很多遍才有的结果。她想起他说有个叫做Lacey的朋友。或许是他思念的人……何凌宵端起咖啡像是发现了boss大人又一个秘密,她翘起嘴角。
杨瑾维一边浏览电脑,眼角余光里的那个女人显然是饿极了,却仍旧吃相优雅端庄,嘴巴仍能保持细嚼慢咽的动作。
连彬很感兴趣的凑到杨瑾维身后跟他一起看上面的效果图,然后啧啧称奇,“这那张都好啊,还有点难取舍……何总监你有没有中意的?”
何凌宵就着香喷喷的咖啡吞下一口,然后用餐巾纸擦擦嘴巴,笑眯眯的看着连彬说,“其实,我中意不算。”
“也是哈……”连彬又看到一处亮点,“这个卧室的背景墙很brilliant……”
杨瑾维转过头轻轻巧巧的对上连彬的眼睛。
然后连彬剩下的话留在喉头打个突吞下去,只是短短的一小会儿时间他回味过来,“那个杨先生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何凌宵眼看着连彬咕噜噜牛饮一番,然后放下空杯子就一溜烟跑了。有点摸不准怎么回事?
时间很晚了,何凌宵放下咖啡杯。“现在开始工作吧!”
她故意把工作两个字咬得很重,然后到杨瑾维的身边站着。“那些地方有问题,杨先生您提出来。”
杨瑾维懒懒的靠着沙发离电脑远了一点,“你这个太乱了,还是一一讲解一下吧。”
他居然说她整理的太乱了。拿到全部的效果图,她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进行注解。尽量做得更详尽一些。从早到晚忙碌十几个小时,他还不算,还要特意为难她。
她眉头皱的老高,不高兴都写在脸上。“怎么个讲解法?”
“逐一逐字的念给我听。”他脾气也不是很好,抬起右手,拇指跟食指捏着眉骨处揉动。“何总监你也许忘了一件事情。我只认识九百多个汉子。难道你要我去查字典。”
何凌宵这才想起来杨瑾维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ABC。之前她做给他看的邮件资料之类的都是中英文注解的。
好吧,这些都是她造成的,如果之前多做一点,也不至于她这个时候还耗在杨瑾维这厮这里喝咖啡吃点心果腹。
然后她四处环顾在角落里找到一张小小的木凳子,搬过来蹲下去坐好,手指搭在鼠标上滑动,开始从第一个方案讲起。
杨瑾维看着自己脚边这个小的可怜的单薄身影,小巧的头颅后颈处有着贴合掌心的诱人幅度。柔软的发丝随意的散落在肩头,长一点的已经到达她的腰际,那腰窄窄的,而那臀是挺翘的。
她的声音比平常要细一些,是说话过多造成的沙哑,娓娓动听的调子。每一个字都是清晰的温暖的。
她眼睛专注而自信,那长长的睫毛下的眸子颜色是那种墨黑的纯粹,红唇是那种让人欢喜的水蜜桃颜色的嘴唇。
一切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美好到让人升起想要据为己有的私心。
“等等……这里……”
杨瑾维探身向前,手也伸向鼠标。
何凌宵没来得及明白他的意图,整只手已经被他覆盖在掌心下。
下意识一缩,却抵不过他的力气。
她眼里的情绪变幻的很快,羞赫、愤恨再到惊惶……
而他毫无杂质的眼里纯净清明一片中也带着点点她看不明白的情绪。那种能让人不知不觉被蛊惑的力量。旋涡一样有着深深地吸引力,让人的神智不知不觉就被困在里面。
然后她也不动了,好像整间屋子就只剩下她跟他孤男孤女。静悄悄的夏夜,甚至能听到屋子外草丛的啾啾虫鸣。
而他和她此刻挨得很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那淡淡的切维浓,夹着淡淡的酒气。
“何总监,你怎么了?”杨瑾维低声问。
何凌宵听到他问她,然后那声音的尾声拖着长长的低低的笑意。忽的……她就从那双眼睛的魔咒里醒了过来,低头错开他的视线,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
这个男人真是个妖孽,那双眼睛,以后以后她都不敢再看。
难怪会迷倒李琳娜这样的女子。
可是刚刚明明是他按着自己的手的。所以都怪他。
他好像钻进她心里去似的,“你是在想刚刚一定是我的错误?”又是一阵戏谑的笑声,“之前我怎么说来着呢,何总监这款还真不是值得我费心思的,那种青涩的能崩坏牙齿的果子,没有人愿意吃。”
艹!
怎么这个毒舌男人喜欢对她进行人身摒击。
何凌宵被他说的简直是一文不值。她难道有这样差劲么!
她想要狠狠地瞪回去,等抬头接触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她刚刚的凌云壮志又退了回去。像是蜗牛在第一次遇到警告后,再一次尝试又遇到危险,直接把自己的触须收好一并和脑袋藏进僵硬的壳里。
“……”何凌宵喉咙冒出无数个骂人的话,如果可以像是泼妇骂街,她估计早就骂上了。可惜她从来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
“不乐意我这样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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