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酸甜生津;
一时不知是气上心头还是蜜饯虚有其表罢了。
“钱董事,您这是什么意思?欧先生虽然无权参与董事会,但是有旁听的资格,莫不是平日里你和欧先生意见相左,你因此怀恨在心,所以今天故意趁着欧先生不在.....”
晏九九掂量着自己的语调,若是这话再多一字,便过分了。
她在戛然而止中反观对面的钱董事。
“你...你...”钱董事扶了扶眼镜,“总经理,您这样说未免是太过冤枉钱某了。今天会议上在场的都是景泰商贸的主要股东,欧先生虽然不是景泰的一员,但是歌剧院的核心技术是由欧先生的帝劳斯提供的,如今歌剧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作为主要技术提供人,应该要给我们的一个说法。”
晏九九笑眯眯的听着,并着暗中打量景施琅,座上之人仍无半点反应。
想到当初亨利是她这个大表哥极力邀请。
可如今出了事情,尚未查清事实的情况,他怎能任凭这些光说不练的老古董信口雌黄?
终归是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晏九九气急败坏,说出来的话竟有两三剔心。
“核心技术是欧先生提供的,可是整个歌剧院的建设并非一人扛鼎,而是整个景泰商贸在负责,钱董事今日要一个交代,那么谁来给我交代?谁又来给整个景泰商贸交代?钱董事作为景泰商贸的一员是不是也要给我一个交代才好?”
晏九九又偷偷瞟了一眼正坐总裁位置上的人。
正襟危坐,倒像是看戏一般。
她和钱董事唇枪舌战,连其余几位董事都有些许窃窃私语,他倒落得个戏园子里的贵宾上席似得。
心下想着却不能这样放过他。
“总裁,对于歌剧院材料问题这件事情,您意下如何?”
晏九九问着,全无刚才半分咄咄逼人。
话刚刚出口,她一手撑脸,一手品茶,现在轮到她看戏了。
可景施琅好像等着她一般。
“歌剧院材料问题这件事情早前便已发现,但是碍于公董局和社会对这项工程的关注,所以一直没有公布。所以现在公布出来对于景泰商贸来说算不上是猝不及防的。大家看下刚刚发下去的资料,这份资料是本次新闻的原件,为了保证真实性所以就不必人手一份了,大家依次传阅吧。”
景施琅的目光定格在李董事刚刚接手的一份黑色文件夹上。
晏九九压根就不感兴趣,早在报道之前这份文件她就已经过目。
只不过片刻之后,她忽感周身寒意四起,遁着冷意,似穿户的冷风,她突然看向景施琅,疑似钻进了他漆黑如墨的眸子。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总裁未雨绸缪,想必这件事情十拿九稳已经有了结果。钱董事,这件事情看来是你多虑了。”
“李董事,你.....”
钱董事没有接过李董事递给他的文件夹,身侧的另一董事亦倒戈审视。
他倒像是受了两面夹击,突然说不出话来,只气的发抖指着李董事。
资料在景施琅的进一步部署中依次传递到了各个董事手里。
晏九九为了避嫌象征性的翻了一遍。
可她始终没有听到她想听的——为亨利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