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朕才有,是唯一的一把,还是纯金的,连夜赶工制成,朕待你可不薄吧!”
徐意山懂了他的意思,这人是怕自己在宫里乱来,更是想羞辱自己,才想出了这主意。这玩意要是戴上了,效果和服下了束意丸差不多,但是比服用了束意丸还要令他难堪、难受!
“朕想着,这玩意倒是比束意丸还要有趣上许多。到时候,朕想要你何时释放就何时释放,只要用钥匙解锁就可以,岂不是乐趣诸多?”
“混蛋!”徐意山红着脸骂他,“对江山社稷没见你如此钻研,对区区一个御侍又是主动擦汗,又是奇淫巧计伺候,你到底是皇帝还是……”
“住嘴!”洛帝不知被他说中了什么,有些恼怒,用手使劲捏着他略嫌饱满的双颊,“你不是哑了么?这下倒这么多话了,不如趁此机会都招了,免得朕对你上刑。”
“你随便用刑吧,反正我不会说一个字。”徐意山装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实际上还是很怕他将这玩意套在自己身上的。这玩意简直就是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完完全全地踩在脚下,比强了他还要令他感到耻辱。
“这可是你说的。”洛帝将金环扔回锦盒里,“给你那地方上锁只是第一步,要是你再坚持,那你身上能上锁的地方可就多了去了!乐公公,动手吧!”
“诺。”乐公公向徐意山走近了些,带着歉意道:“对不住了,顾御侍。您待会儿切莫挣扎,也好少受些苦。”
徐意山知道自己若是不供出福公公,从今以后这玩意怕是真的要戴在自己身上了。但是,自己若是在此时招了,那王爷肯定会很生气,自己想要再见到十五就难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地非要见十五一面,也许只是为了一个答案。而为了得到那个哪怕莫须有的答案,他只有忍耐下去——像一条被许多人欺负过,已经浑身沾满污泥的,却又苟延残喘活下去的无家可归的野狗。
可是真到了那一天,他又该以什么面目去见十五呢?他已经被仇人玷污了,身上又戴了个这么耻辱的东西,真的成了洛帝口中的“污秽之人”了。到那时候,十五会不会嫌弃他,连话都不愿意同他说了?
当乐公公掀开他身上的锦被的时候,他像昨天一样使劲发着抖,心里痛苦得直想死过去。但是他的思绪却飘到了很远的地方,仿佛是灵魂脱了窍。他想起自己只有几岁的时候,好像是父亲带他去宫里参加什么宴会,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几个皇子。他那时候应该就见过淮王,还有洛帝……那时的自己还是刑部尚书家的大公子,哪里想得到会落到今日这般境遇?他想象过自己将来会是位高权重的朝廷命宫,怀抱如花美眷,春风得意。却不曾想到仅仅几年后,自己就必须和这天底下权力最大的人作对。而为了和这人作对,他几乎已经付出了所有,连真面目都难重见天日。
“启禀圣上,已经完事了。”
“嗯。”洛帝用两指夹着那枚精致的小锁,对徐意山道:“记住了,你永远是朕的东西。有些话你就算不说,朕也能查出来前因后果,所以你最好还是老实些。宫人所的公公统共就那么几个,要他们说实话也不难。”
徐意山闭着眼不愿意再理他,洛帝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被子掩上了,吩咐乐公公喂徐意山喝下桌上的热粥和刚熬的药。徐意山像失了魂般任人摆布,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
等乐公公退下了,徐意山才开口道:“我已经顺了你的意,你能不能也答应我一件事?”
“你何时顺了朕的意?”洛帝有些不屑地笑了笑,沉默了片刻,还是问了他所求何事。
徐意山心道:“这下也许有戏。”他忍住内心的抵触,抬眼看着洛帝,大着胆子说:“吴御侍生前身边那个贴身小太监,叫什么‘化雨’……您能不能饶他一命,赏给我使唤?”
“赏给你?那要看你的表现了。倘若是用他的命换你身上所有秘密,朕或许可以考虑考虑。”
“好。”徐意山咬牙道,“若是你肯恩准化雨一命,我可以说出当年和我串通好的公公是谁。”他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陷害宫人所里某位公公的计划。为了保住化雨和淮王的下属福公公,他没有其他选择。也许只有不断地撒谎,不断地害别人,他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亦没有退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