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的s市实在天气多变,白日里尚晴空万里,一到夜晚便开始下雨。猫迷咖啡馆门口,斯阳甩了甩头,三两下打开大门回身。
“这里就是我家店,先生进来坐会儿吧,我给它洗个澡,”她想了想又道,“给先生造成麻烦实在不好意思……”
“无碍。”一道微沉声线很快打断自己,斯阳怔了下,领着德牧往内里浴室走去,没忘叮嘱。
“先生随便坐,我很快就好。”
身后不再有声音,斯阳半掩门脱了德牧的粉色小衣服,打开喷洒调水温。
其实情况是这样的,斯阳方才带自家猫酸奶去医院检查身体,回来的路上碰上大雨,不方便撑开伞就暂时将猫放在地上,就这么十几秒的功夫,就出事了。
嗯,酸奶爬进路过德牧的衣服口袋里,光明正大上了个厕所……
为表歉意,斯阳只好将德牧和德牧主人带回自家咖啡馆,帮它洗澡洗衣服。
与此同时浴室外。
走过之地皆有几只猫好奇黏过来嗅嗅舔舔,厉北辞弯下腰,长指抚过一个个毛茸茸的脑袋,再直起时,已经将整个咖啡馆打量完。
似乎……和上次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多了钉在墙上的猫爬架,单独分开的小活动室,内里地上随处可见都是玩具,更重要的是,猫比上次来要多了好几只。
一边想着,脚步缓缓在浴室门口站定,透过缝隙,厉北辞清楚看见她背对自己正认真在给德牧洗澡,细软的长发被她扎起,利落披在身后,他沉了呼吸,不自觉更靠近些。
时间并不久远,想来也不过是几月前的事,却好像隔了很久。这样静静看着,他脑子里渐渐被初见的回忆占满,漆黑瞳孔里清冷疏离的光柔和了一秒,转瞬即逝。
咖啡馆里的浴室很宽敞,容纳一只德牧绰绰有余,只可惜暂时停电,除了手机开着的光,什么都看不太清晰。斯阳有些夜盲,动作之间更为小心,给德牧洗完之后,还将弄脏了的小衣服手洗了好几遍,搭在架子上暂时挂着。
“朵朵,过来擦一下。”
也是听他叫才知道这只母德牧的名字,斯阳特意找了一块大浴巾想给它擦毛,怎知德牧不配合,反而扭身凑上来热情地想舔她,斯阳有些无奈,推拒着它的大脑袋笑:“朵朵!”
德牧体型高大又活泼,动作一点没有减小,斯阳毫无防备被它用舌头舔了一脸口水,她哭笑不得,想找块毛巾擦脸。
厉北辞便是在此时走进,即便是暗夜里,也一眼看见她满面泛光,像是洗了一遍脸。他瞥了眼一旁嘿嘿笑的始作俑者,眸底渐渐漾起星星点点笑意,侧首示意德牧坐好,同时递给她纸巾,声线淡淡。
“擦一下。”
斯阳愣了秒道谢接过,当注意他含笑的眸子,怏怏不乐地垂头。
笑什么笑→_→
再望去时他已半蹲着给德牧擦毛,动作十分熟练,黑暗静谧空间里唯有德牧的喘气声清晰入耳。斯阳定定看了会儿,想起要还他洗好的衣服,便小心翼翼往里走去。
怎知地上滑腻无比,斯阳一不留神一脚滑去,慌乱间手本能朝旁边抓去,只听哗一声东西翻下,紧接着背后有人霍地站起。
斯阳扶墙站稳,一回身见男人身上的白衬衫被染得五颜六色,这才恍觉方才碰翻的,定是前两日随手放在这里的水粉颜料。
糟糕……闯祸了……
嘴角抽了抽,斯阳半晌讷讷说不出话,想抽餐巾纸给他擦,又发现毫无用功:“对不起先生,衣服我会赔的。”
洁白的衬衫被颜料染得半边花绿,大概是无法再穿,厉北辞瞟了眼没说话,只黑眸一瞬不瞬盯着她看,眸里深邃似黑洞,要将她吸入。
斯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心里正一上一下忐忑无比,猝不及防间他朝自己慢慢走来,她吓了跳后退,没几步已靠在墙上。
斯阳张大眼,左右两侧都是男人结实有力的长臂,竟毫无退路。她用力咬住下唇,虽身前与之隔了一段距离,却依然惊慌到不知所措。
“先生……”
厉北辞淡淡嗯了声,修长身体微俯,更近距离地用目光锁住她。即使浴室里只有熹微的手机光照着,他也能清晰看见她因慌乱害怕而咬紧的下唇,他紧盯着看了会儿,忽然勾起嘴角,冷若冰霜的面上漾起笑意。
“这就是,”他说话时,咬字很慢很清楚,眼瞳定定望着她,“你打算撩我的方式?”
斯阳一开始没懂,还诧异地“啊”了一声,没过几秒忽的反应过来,瞪大双眼同时,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怎么会是他……
就在几天前,斯阳接受了一个宠物节目的文字访谈。当谈及如今网络大火词汇“撩妹”,主持人便说斯阳养了这么多猫肯定是个软妹子,问她有没有想被哪个男神撩。
斯阳当时开玩笑地反问为什么不能撩汉,主持人立即上道地问她是不是想撩谁,斯阳还没回答,粉丝已经很积极地甩出了各路当红小生或影视明星的照片。
不过斯阳并不追星,就很直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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