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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秀眉扭作一团,瞪着眼睛质问童明月道。
童明月没想到上官锦这么大反应,吃了一惊,赶紧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几个意思?你三番四次地说我难看!”
“我那是开玩笑的。”况且也只说了两次啊,童明月心道。
“哪里好笑?”
“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但你心里还是那么想的,是不是?”
“其实我心里觉得你美极了。”童明月见上官锦纠缠此事,无奈一笑。
“真的?”上官锦听了,果然停了下来,将信将疑。
童明月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你生气的样子就很美啊。”此言不虚,上官锦容色秀丽,又有公主的蛮横霸道。每次生气时,脸红眼瞪,显得更加娇俏可人。
上官锦见童明月说的认真,不像假话,立刻双颊飞红,害羞起来。
童明月想到今日之行实是为了瑶琴而来,上官锦不明就里被自己带了来,不知知道了实情后又会如何?她心生歉意,问上官锦道:“锦儿,你有没有想过今后怎么办?”
上官锦不懂童明月话中之意,抬起头来看着她。
“你知道我是女子,你我总不能一辈子这般做着假夫妻。”你始终要嫁给别人,贵为公主,只要你愿意,定会有许多男子愿意给你幸福。童明月看着上官锦神色复杂。
上官锦闻言低下了头,“那你与秀君姐姐难道要这样——做一辈子假夫妻?”你难道可以一辈子不跟林秀君坦白身份?一辈子不跟她圆房吗?
童明月一滞,无言以对。是啊,还有秀君,秀君该怎么办呢?
二人都沉默不语,任马车带着各自思绪飘远。不一会儿就到了太师府门前。驸马府和太师府都位于京城上东区,世族贵戚聚集之所,相隔不过几条街道。
下的车来,童明月看到这座巍峨门庭,心中有些不安起来。她看了看身边的公主,牵起她的手走上前去。
立刻就有眼尖的太师府奴才认出了来人,躬身上前行礼。并命其他侍立之人赶紧进去通报主人。不一会儿,太师汤淳、兵部侍郎汤步亭携一众家眷迎了出来,诚惶诚恐地拜道:“不知公主和驸马驾到,有失远迎。”
童明月和上官锦立即伸手扶起汤淳不让他真的跪拜。
上官锦俏皮道:“您老大寿,我怎可不来。按辈分,我该管您叫声“外公”呢”
童明月也笑道:“老太师多礼了,今日是您高寿,作为晚辈怎能不来相贺。”
汤淳笑的胡子直颤,嘴上连说不敢不敢。他暗暗打量了一下童明月,心中叹赞,果然人龙之姿,难怪公主非此人不嫁。
汤步亭亦在一旁暗中观察这位新晋驸马爷,不知此人从哪里冒出来的,坏了钰儿与公主的好事不说,如今还不知道是敌是友。
汤钰在一旁,看着上官锦和童明月站在一起,璧人一对、佳偶一双,又行状亲密、夫唱妇随,心中纠痛不已。这景象似是灼了他的眼,他默默地低下了头。
汤铄见了自己二哥失落形貌,看向童明月的眼中暗含怒意,心道,待会儿定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众人见礼完毕,正要引公主和驸马进得门去,却突然听到哒哒哒的金蹄之声。寻目望去,马车华盖耀眼,一看就知道来者身份不凡。
众人停住了步子,静候下车之人。一个一身华贵锦袍,头戴珠玉冠带的公子下的车来,不是睿王是谁?众人都大感意外,睿王怎么也来的这么早?
上官灏见门口众人,也是吃了一惊,定睛一看,却还有熙宁公主和她的驸马二人。他立刻笑脸上前,一一见过之后,对上官锦和童明月道:“巧了巧了,怎么一来就遇到了七妹和亦旻?”
他看向童明月,笑道:“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缘?”
童明月见他话有深意,脸色一凝,“太师大寿,千人来贺,估计还会在此见到许多有缘之人,睿王兄。”她作了一揖。
上官灏嘴角噙着笑意,闻言点了点头,“也是也是,这都是外公的功劳。”他对汤淳一拜。汤淳立即弯腰,不敢受之。
上官锦听不懂他二人所言,不耐烦起来,“站在门口做什么,还不快进去。我要进去看戏了。”
她对站在一旁的汤步亭之妻高氏说道:“听说夫人请来了越戏班,我定要叫她们唱一曲《闹邻人》。”
高氏一脸笑意,“公主,今天他们会唱一支新排的戏《深闺叹》,这可是他们第一次演,定会让你眼前一亮。”
上官锦听了兴奋起来,“好好好,不过等她们唱完了新戏,能不能让她们接着唱《闹邻人》”
众人闻言皆笑,高氏打趣起上官锦来,“公主要看,岂敢不唱。”
上官锦瘪着嘴,侧身拉住童明月的手,对高氏不服道:“我可没逼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