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这把三日月宗近也看不惯得很,不是他让主人帮忙,主人怎么会被咬上一口,这么深的伤口,看起来就疼,平日里那么娇滴滴的小姑娘,不知道得疼成什么样。
沈瑶从包里摸出纸巾就压在伤口上,抬眸直视三日月宗近,澄澈的瞳孔倒映着三日月的样子,让人能自惭形秽的无垢,“可是,他咬了啊。”管他有意无意,被咬了总是事实。
三日月宗近怔了怔,随即低笑出声,真是不肯吃半点亏的小姑娘啊。
“确实如姬君所言,”三日月宗近点头附和沈瑶的话,语气轻缓,“只是小狐丸现在仍旧人事不知,此事因我而起,就由我来负责好了。”他顿了顿,眼底新月初升,“就当,我亏欠姬君一次。”
听到三日月宗近的保证,沈瑶展颜一笑,颊边的酒窝弥散着孩子气的快乐。
三日月宗近明知眼前的小姑娘并不若表现出来的那般不谙世事,但仍是轻叹了声,“伤口还疼吗?”
沈瑶按着自己手背上的伤口,示意长曾弥虎彻把她扶起来,她也不是矫情,就是蹲久了,腿麻,“还好。”最疼其实是刚刚咬到的时候。
长曾弥虎彻一手扶着沈瑶的手臂,一手搂着腰,将沈瑶拉了起来,沈瑶强忍着腿上传来的酸胀难言的感觉,脸上的神色略微有些改变。
三日月宗近见状,以为沈瑶是手上被小狐丸咬伤的伤口疼痛,“姬君,先处理伤口吧。”
沈瑶闻言,眨巴眨巴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眼巴巴望着三日月宗近,“处理伤口的话,你们这里有狂犬疫苗?”
三日月宗近困惑的问道,“那是何物?”
长曾弥虎彻也不解的看了过来。
沈瑶相当正经的给两振刃科普,“就是预防狂犬病的疫苗啊。啊,三日月先生大概也不知道狂犬病吧,如果被类似狗啊狐狸啊这些动物咬伤了,很容易被传染的一种疾病,感染之后人会发狂的。我还以为你们本丸备着这种药呢,结果没有啊。”她一本正经的叹息了声,很认真的向三日月宗近建议,乌溜溜的眼睛专注的盯着刃看,感觉特别的诚恳真诚,“三日月先生,我觉得你们本丸还是常备点这种东西比较好。毕竟,你们本丸有只爱咬人的狐狸嘛。”
于是狐之助第一眼看到自己的新主人,就觉得大概自己运气真的会招惹其他狐之助羡慕的。新主人看起来又软又甜,很好说话的样子,笑起来酒窝能乘二两酒,听她甜甜的叫着狐之助,并把自己抱起来,狐之助感觉自己都要融化了,也完全没注意到一旁工作人员僵硬的表情和动作,晕乎乎的被抱到了新本丸。
等终于被放下之后,狐之助才恢复了清醒,它抖了抖大尾巴,下定决心,主人大人看起来这么天真烂漫,它一定得好好协助主人大人才是!
充满了干劲的狐之助,立刻就进入工作状态,“主人大人,请选择初始刀。”
“好啊,那就来选择吧。”沈瑶在回廊上坐下来,笑弯了一双眼睛。
狐之助按动脖子上的铃铛投影出五把刀的影像,随着每幅投影显现,影像里的刀剑男士也随之介绍自己。
到最后一把刀歌仙兼定也说完,狐之助看向撑着下巴的沈瑶,“主人大人,请选择吧。”
沈瑶笑吟吟的指向最金光闪闪那把,“蜂须贺虎彻。”
随着沈瑶的话音刚落,樱花绽放的瞬间,一身金色风衣铠甲的蜂须贺虎彻出现在沈瑶面前,戴着白手套手放在胸前,站姿优雅,“我是蜂须贺虎彻,希望你不要把我和赝品混为一谈。”
“欢迎到本丸来,”沈瑶甜甜的说了句,然后手握拳放在唇边轻笑,“二姐。”
被选为初始刀的蜂须贺虎彻,心底刚涌上的几分愉快与得意,猛地就被砸得无影无踪,二姐……是什么?
抽动了下嘴角,真品虎彻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主人是不是认错刃了?”不然,怎么解释这个奇怪的称呼,至少也应该是二哥吧!不对,连二哥也不是!
“没错啊,”沈瑶坐在回廊上,相当悠闲的晃着脚,扳着手指头给他算,“虎彻家不是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吗?”
“我只有一个弟弟浦岛虎彻,”蜂须贺虎彻回答得毫不犹豫,“至于长曾弥那家伙,他可不是我大哥,只是个假冒虎彻之名的赝品而已。”
“原来你哥叫长曾弥啊,”沈瑶像真的完全不知道似的,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展颜而笑,带着小小得意的笑容就像等着被表扬似的,“这下我记住啦,二姐。”
蜂须贺虎彻被噎得怎么都气不顺,但看着眼前的新主,看起来不大的小姑娘,仰着脸看他,甜美的笑容就春日绽放在枝头的樱花。这口气怎么不顺也得顺下去,只能耐着性子继续道,“主人可以叫我蜂须贺。”
“不能叫二姐吗?”眼前的小姑娘委屈的撇了撇嘴。
蜂须贺虎彻重新坚定了下自己的立场,才再次开口,“不能。”
然后就看到新主眨巴了两下眼睛,当场就包住了两滴眼泪,要哭不哭的样子,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旁边的狐之助见状立刻就跳了起来,“蜂须贺殿下,不就是一个名字吗,你就让主人大人叫呗。”说着立刻就绕到了沈瑶腿边,伸出小爪子推了推,“主人大人~”
愣住了的蜂须贺虎彻手足无措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他是能力很好的初始刀没错,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应付一个哭泣的主人啊,而且这个主人看起来还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
看着新主摇摇欲坠的泪水,怎么都有些愧疚的蜂须贺虎彻咬着牙开口,“主人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