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张可和郑畅不解地互望一眼,异口同声道:“什么叫见鬼游戏?”
“顾名思义,就是遇见鬼的游戏。”邹之萍冷冷地答道。
“遇见鬼的游戏?”郑畅险些笑出声来,“骗小孩子呀?”
邹之萍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们不信,最早的时候,我和表姐也不相信。只是有一天,事实改变了我们的想法,那天早晨,我的父母和叔叔、婶婶都不见了,桌上只有这张白纸和四个鬼头。”
“他们去了哪里?”张可疑惑地问道。
这时,一直坐在邹之萍身旁的表姐突然冒出一句话,“他们都去见鬼了。”
张可被这句阴沉的话惊得一抖,随即不屑地说:“见鬼?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吓倒我们吗?”
“就是,如果真是那样,你们为什么还要留着这些鬼头,为什么还不丢掉?”郑畅附和着。
“因为我们根本丢不掉它,它已经认定了我和表姐为玩家之一。你们也一样,你们手中的鬼头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可以触摸。”
邹之萍将目光落在张可和郑畅手中的鬼头上,“我们原本以为只要永远看护着这余下的两个鬼头,就不会有人接触到,这个游戏就永远玩不了。可是,可是你们为什么要去翻我的书包?为什么要去碰它们?
现在,一切都为时已晚,你们和我们都成为了这个游戏的傀儡,没有人逃得掉。”
“你胡说什么,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鬼,怎么可能有这种见鬼的游戏……”郑畅还是不相信,不依不饶地反驳着。
“你敢玩吗?”邹之萍突然打断郑畅的话。
郑畅哑口无言,他咽了口唾沫,不知所措地望着那张诡异的游戏图纸,心中突然间惴惴不安起来。这时,张可突然站起身,一把拉起郑畅,快步走出邹之萍的家。
天已经黑了,路灯通亮。
“郑畅,你相信邹之萍的话吗?”张可突然问郑畅。
郑畅一愣,“当然不相信,不过……”
“不过什么?”张可期待着郑畅继续说下去。
“不过就是感觉怪怪的。”郑畅说着,又拿出自己的鬼头,“张可,你再摸一下看看。”
张可看着郑畅手里的鬼头,颤巍巍地将手伸了过去。那鬼头好像浑身长满荆棘,扎得他立刻把手缩回来。他攥着手指,异常严肃地对郑畅道:“我们不要再留着这东西了。”
郑畅点点头,两个人将两个鬼头丢到了路旁,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翌日一早,郑畅起得很晚,忙乱地收拾书包准备上学。就在他将手伸进书包的刹那,他突然像雕塑一样定在了那里,他将手缓缓抽出,一点点地张开手掌,在他手心,赫然躺着一个鬼头——一个一半美男一半恶鬼的鬼头
。郑畅使劲眨眨眼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可是,那个鬼头依然躺在他的掌心。
他立刻想给张可打电话,告诉他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了。
“郑畅,我……我……”电话是张可打来的。
“你到底怎么了?”郑畅焦急地问。
“我的那个鬼头又回来了。”
郑畅脑袋猛地一片空白,愣住了。
“喂,郑畅,你怎么不说话?”张可在电话里惊慌地喊道。
良久,郑畅毫无生气地说:“我的那个也回来了。”
电话那头的张可没有了动静。过了一会儿,传来一声电话挂断的声音。
学校门口,张可终于等来了郑畅,一把拉住他,强作镇定地问:“你的鬼头真的也回来了?”
郑畅点点头,颤抖着从兜里掏出鬼头。张可喃喃道:“难道邹之萍讲得都是真的?”
郑畅望着张可,惊恐道:“张可,我们现在怎么办?这东西真是邪极了。”
张可发狠地说,“埋了它!我就不信它还会出现。”
两个人打定注意,匆忙跑到学校操场,将两个鬼头深深地埋在跑道边的林阴地里,又用脚使劲踩了踩,即便这样,两人心中依旧惶恐不安。
“张可,如果它再回来怎么办?”
“别胡说,它不可能再回来了,绝对不可能。”张可激动地大喊道。
两人刚要离开,身后却蓦地传来一个女声,“你们永远也甩不掉它。”
两个人吓了一跳,寻声望去发现是那个曾在邹之萍家见到的陌生女孩,邹之萍的表姐——邹游。
张可像见到仇人一样冲着邹游大喊:“你胡说什么,这东西……这东西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邹游表情沉稳,死死盯着激动的张可,“摸摸你们的身上。”
张可和郑畅呆怔片刻,慌乱地在身上摸索起来。稍顷,他们的眼睛像铜铃一样瞪得老大。他们喘着粗气,将手伸进裤兜,又迟缓地抽出来。不可思议的一幕再次出现,两个鬼头真的又回到了他们身上。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郑畅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语。
“我不相信,不相信。”张可说着,又蹲在地上挖起了坑。
“够了!”邹游突然一声暴喝,“事到如今,你们还不相信我们吗?这个鬼头永远不会离开你们,永远!懂吗?你们没有选择,只有和我们玩这个游戏。”
张可停止挖坑静默了许久,问道:“如果我们不玩呢?”
“如果不玩,七天之后,我们都会死于非命。到时候,鬼头会再次寻找另外的玩家,继续见鬼游戏。”邹游说这话的时候,也是一副惊恐不已的样子,“现在你们总该相信我们了吧?”
张可缓缓站起身,蹙眉望着手中的鬼头,一字一顿道:“我相信你。”
邹游长吁一口气,“放学后,到之萍家,我在那里等你们。”说完,向操场外走去。
??
一整天,张可和郑畅都恍恍惚惚,他们不知道这一整天是怎样过来的。放学后,两人默默无语地向邹之萍家走去。
来到邹之萍家,邹游和邹之萍早已准备好,茶几上摆放着那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