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的草原上,绿绿的原野间,阵阵微风抚过,带来清草的芳香,三个毡房在青原之上,似是颗颗硕大的明珠,镶嵌在碧绿之间。
林羽朗睁开眼时,那是熟悉的面容,虽然憔悴苍老了许多,但,许久未见的亲人,曾多次在梦里呼唤过你,他弹身坐起,抱住李婉,“娘”
这一声呼唤,让房中所有人都泛起泪光,连他自己都恍然一跳。
“我,能说话了?”这是他说的第二句话,李婉紧紧的抱着他,泣不成声,陌夏在李婉的身后,一边抹着泪,一边回应过来:
“还差一味药,你才能恢复声音,快喝了吧,刚好药还是温的”
小双递上药碗来到羽朗身边。
羽朗轻轻的扶起还在哭泣的李婉,又向小双疑惑的看去,他有太多的疑惑,焦急的想要知道答案。
“朗儿,听牧曦的话,先服了解毒的药,才能说话。”
知子莫若母,李婉擦着泪水,看出了羽朗的心思,轻轻的要求着。
羽朗二话不说,端碗将药一饮而尽,这个药的味道,似曾相识,他仔细品味着。
“这最后一味药,是牧曦故意拖延没给你用的,与你在王府时,口中含的那一颗药,有同效,只是,这是药的精髓,牧曦担心你留下余毒,所以,给你加重了药量,让你吃了些苦头,也好,不吃苦,怎思甜呢?经历了这些,你总该长大了。”
李婉平静的说来,许久未见的儿子,终于死里逃生的回到身边,没有宠爱之情,只有嗔责和提醒。
一碗药下肚,咽喉很快传来份外轻松的凉爽,羽朗急于说话,但咽喉此刻开始痒痛起来,不由得咳嗽起来,这一咳,竟停不下来,直咳得他眼泪直流,几近窒息,直不起腰,抬不起头,扶着床沿,俯身狠咳。
“这,这,不会是这药用错了吧”陌夏见状,紧张不已,手足无措的问着。
羽朗直咳得连床都趴不起,完全趴在床上,只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已然完全被咳嗽所控制,最大限度的趁咳嗽的间隙喘息,接踵而来的,是更猛烈的咳嗽。
李婉擦干眼泪,侧目望来,面不改色淡定的说道:
“牧曦的药,绝不会错,待他咳完再看,你休要在这里乱叫,去备些温水,待他平缓时,好好洗漱,整理一下。”
“是”陌夏再不敢多说,还是很担忧的向羽朗望来,两步一回头的向外走去。
羽朗觉得自己咳出去了半条命,终于,一口黑血喷口而出,咽喉的痒痛立即缓解,咳嗽也渐渐平复下来。
他擦干眼角的泪,爬起身,无力的靠在床头,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咳嗽是这般的痛苦,拼命的喘息着,全身的功夫,此时有种荡然无存的感觉,像是身体已咳成的空壳,别说急于说话,就是呼吸,都觉得辛苦。
极力平复着气息,咳的太猛,震得他头脑昏昏沉沉,抬手拍打着额头,却发现抬手也是件辛酸的事情,朦胧间,他看到牧曦在床头痛苦的咳着,那一咳,远不是他这般片刻度过,而是足足咳了一夜。
自己堂堂汉子,几声咳嗽已经痛不欲生,牧曦一个柔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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