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付秋露自言自语,抱着电脑不松手。
恪文的脑袋也是一片混乱。她明知道自己看到的是卫永真,还不止一次,可摆在眼前的事实却分明打了她的脸。再次核实记录的日期,确实是今晚没错。恪文不由地看向卫永真,此人面色平静如水,像是早就知道结果会如此。
情势在一瞬间大逆转,付秋露能利用的人证、物证都没有支撑她的说法,甚至起到了相反的作用。
“不对,一定是系统出了问题。”付秋露不愿意放弃,一手紧紧抱着电脑一手指着卫永真说,“我亲眼看到了是她。”
“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徐院长的语气里半是生气半是心疼,“总要和自己的同学做对,把精力都放在这些事情上。”
裴队长倒是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他问费榕能不能确定那人手上戴的一定是手环,而不是和手环样子差不多的手镯手表之类。
“我确定是手环。她抬手的时候手环的屏幕正对着我,手环还在工作,我看得很清楚。但奇怪的是,”费榕舔了舔嘴唇,好像对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是太有信心,“她的手环没有发出警报。”
最大的谜团终于被摆上了台面。恪文等待此刻多时,她要看看天鹅岛的两位长官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解答困扰她多天的困惑。
“她跨出最高警戒线了?”裴队长问。
“是,我很肯定。”
裴队长立即叫来门外等候的属下,道:“去把迟东来叫来,让他带上电脑,要快。”
迟东来平时主要负责管理通信设备,看来他也同时兼任手环系统的维护工作。
士兵领命而去后,外面忽然吵吵嚷嚷的,像是有什么人在外面闹事。何秘书出去查看情况,神情慌张地回来,在徐院长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徐院长眉头一皱,奇怪地说:“他们来干什么?”
“他们说有要紧的事要见您。”
“让他们明天再来,我这会儿抽不开身。”徐院长不耐烦地摆摆手。
“他们真得很着急。”何秘书尽量让语气听上去不太紧逼,但眼神说明了一切。
徐院长看何秘书的表情不同以往,想必真是非常紧急的事情,便让何秘书带他们进来。
其他人正在想究竟是谁在这个时候跑来,有什么要紧的大事非要今天晚上解决不可,结果就看见何叔和赵婶鬼哭神嚎地涌进屋子。一见两人这副模样,恪文顿时心头一紧,以为他们是来告她的状,连忙回想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何叔和赵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道:“徐院长,您可要帮帮我们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非要这个时候来说不可?”徐院长皱在一起的眉头更加锁紧。
“羽娜她,她跑了!”
老两口哭得老泪纵横,有给徐院长下跪的趋势。徐院长赶忙扶着他们不让,急声问:“你说什么?怎么回事,说清楚点。”
“羽娜抛下我们老两口离家出走了!”
恪文捂着嘴,做出无比惊讶的表情。她的确惊讶,不过为的不是羽娜的离去,而是她偏偏选在了今天晚上。同时心中生出寂寥之感,她在农场认识的唯一一个朋友就这么不辞而别。
徐院长和何秘书都半张着嘴惊讶地看着何叔和赵婶。裴队长跟费榕打个招呼,费榕立即搬来两张椅子请夫妇俩坐下说。
“羽娜那么听话的孩子不会离家出走的,不用担心,说不定天亮前就回来了。”徐院长出言相慰。
“她真的走了,家里的大行李箱不见了,衣柜也被搬空了。”赵婶涕泗涟涟地说。
“她能走到哪儿去?”徐院长皱着眉头说,“你们把她看得那么紧,零花钱都收走了,她哪儿来的本事离家出走?依我看,她就在岛上某个地方躲着,故意气你们呢。”
“我们也都是为了她好呀,收走了钱将来都是要还给她的嘛。”何叔在这个时候还不忘替自己辩解。赵婶捅了捅他的腰,他才幡然醒悟地从口袋里抖抖索索地摸出一封信。
“这是她留下的信,您看看吧。”
徐院长接过信件,展开来看。恪文很想知道信里写了什么,会不会和她也道个别。徐院长看了突然脸色大变,将信交给裴队长,请他阅读。
裴队长没想到这事跟自己也有关系,接过来扫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机警,回头命令费榕:“回去通知北部港口,不许任何船只离开,你亲自盘查有无可疑人等登船离岛。”
从他的话里,恪文听...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