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许是动静大了些,前头大太太乔氏转过身来,“公主出来了,不得放肆。”吓得胡氏尴尬的吐了吐舌头。
泰和县主正笑盈盈的站在太长公主身前,妙婵眼力好,看的也清楚。十四五岁的姑娘家,正是娇艳明快的花骨朵。满头的秀发像瀑布般披散开来,额际戴着一块透明的珍珠玉坠,眉毛描的细细弯弯的,指甲用花汁染成玫瑰红色,穿着一身淡红底色金线绣牡丹团花的宫装,整个人格外华贵端丽。脸上的笑容也是温温柔柔的,就是一人见人爱的小姑娘,难怪老太太曾经想把她娶进门。
靖安太长公主笑吟吟的走到众人身前,从身边宫人端着的托盘中端起酒樽:“多谢各位今日驾临府中为本宫贺寿,实在令寒舍蓬荜生辉。这头一杯酒啊本宫敬给皇上,借这杯酒,本宫也祝皇上千秋康泰,万岁平安。”
“祝皇上千秋康泰,万岁平安。”众人也随之拿过桌上的酒杯,应和道。
众人纷纷一饮而尽,只要妙婵因为听了三嫂的告诫,多了个心眼,作势要喝,却趋机将酒倒在袖中的手帕上。
“这第二杯酒,本宫要祝我朝天下太平,江山永固。”
“臣等亦愿我朝天下太平,江山永固。”
“这第三杯酒,本宫要与在座的诸位同驾,愿诸位松鹤延年,添福添寿。”
“谢太长公主。”
不愧是经过风雨的老公主,一席寿宴恭贺的吉祥话说出了高水平。既贺皇上万岁,又愿天下太平,江山永固,顺道还祝愿了前来祝贺的各位客人,面面俱到,一个也没落下。谁听了这番话都要竖起拇指赞太长公主深明大义,胸怀天下。
妙婵还是没有喝酒,依样划葫芦的将酒倒在了手帕上,然后又悄悄的在桌子底下拧干。好在这一切都没被人看到。
“古人云,人生七十古来稀;孔圣人又说,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乎』,这一眨眼,我就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婆子了。可我还记得当初父皇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的风姿呢,仿佛就在昨日啊。”太长公主叹道。
太长公主的父皇自然就是本朝太祖。太祖是马辈上夺的天下,千军万马枪林弹雨里闯出来的。
“那是,那是,想当初你我初见时,还不都是六七岁的黄毛丫头了,可如今咱们可是人家的祖母,太祖母了,重孙子,重孙女都有了。可不是岁月不饶人是什么。”肖母是跟靖安长公主一起长大的,当初还差点就成了公主的伴读,自然感情深厚。
“没错,没错…………”旁边与太长公主稍有交情的老太君们也上前打趣道。
当然这里头能跟太长公主说得上话的都是一路有相同阅历的老一辈们,老一辈们道起古来,上一辈如大太太这一辈还能说上一两句,妙婵她们这些年轻的媳妇们可就完全搭不上边了,就完全成了临时客串的小丫环了,忙着替自家老太君端茶倒水,准备果子。
妙然还见到了诚意伯的刘老太君和生母黄氏,只是如今诚意伯府没落了,坐的位置有点远,旁边也没围什么人,可两人期盼的眼神妙婵可没错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