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进来告诉他,“豆子被薛文瀚抱着去郎中家了。”
四婶说着,特地加重了那个“抱”字。
天要下红雨,母猪要上树的事情,可不得她强调一下吗?
谁知道下次遇到薛文瀚抱苏豆子还在什么时候呢?
四婶说的时候还带着笑,说完突然看到苏日安身后的那一滩血,脸色当即就变了,“天杀的……”我还以为变好了:“走,安哥儿,我陪你一起去郎中家。”
“谢谢四婶。”苏日安原本准备跑着去,但四婶一起的话……,四婶上了年纪,身体不比他年轻人,苏日安有些为难。
四婶看到了,知道他急,连忙道,“安哥儿你自己先走,别管我了,我后头来。”
“好好,谢谢四婶,那我先走了。”说完一阵风的跑了,惹得四婶在身后面羡慕:
年轻真好啊。
渣攻的屋子,门进去是一个小会客厅,会客厅除了桌椅之外还有一张被纱布隔开的床。
这床是预报着给守夜人晚上睡觉用的(尽管没有守夜人。)
小客厅进去才是卧室。
卧室又被屏风隔开,一边是装衣服洗澡等乱七八糟的地方,一边才是睡觉的地方。
这般奢华……就连薛文瀚这个现代人第一次知道的时候,都愣住了,后没忍住感叹渣攻真的会享受。
——不过,都便宜他了。
这房子盖起还没四年,渣攻就gameover了。
苏日安本来还有些脸红,听到薛文瀚的话,别说脸红了,直接懵了。
好半天才说了一个“好”字,后在薛文瀚的注视下拄着木棍一跳一跳的跳上了檐廊,跳进了屋子。
苏日安刚进去,福婶就听到薛文瀚的喊声从厨房里出来了。
看到薛文瀚的模样,福婶一愣,后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声:“老爷?”她本来就对薛文瀚不是很熟悉,现在薛文瀚又变成了这样,也难怪她没认出来。
薛文瀚满身恶臭,也懒得纠正她的叫法,“嗯”了一声,后道:“是我。”
说完,薛文瀚刚想说让福婶给他弄些洗澡水来,就听到福婶说:“老爷要洗澡吗?小老爷已经吩咐我把水烧好了,我这就让……”
福婶的话还没说完,福叔就拎着热水桶从厨房里出来了,看到院子里站着的两个人,一愣,后猜到福婶对面应该是薛文瀚,便道:“老爷,要把水提到哪里?”
想了下,薛文瀚道:“提我屋吧,我那屋有个浴桶,你直接把水倒浴桶里就行了。”说完,薛文瀚又把刚才对苏日安说的话对福叔说了一遍。
听的福叔和旁边站着还没离开的福婶都很震惊。
震惊过后,福叔才呐呐的说了一声“好”,拎着热水进了薛文瀚的房间。
福叔进去后过了一会儿就出来了,早进去的苏日安却还没有出来,后来福叔又拎了两回水,苏日安才拿着衣服拄着木棍,艰难的从里面跳了出来。
福婶看到了,连忙迎了上去,从苏日安的手中接过薛文瀚的衣服,然后要去扶苏日安。
却被苏日安慌忙阻止了:“福婶,不用不用,我自己来,把衣服拿给薛文瀚就行了。”
一个农家娃,吃喝都是问题。
突然多出来个伺候的人,苏日安很不自在。
薛文瀚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想告诉他不要那么紧张,但他现在太脏了,也太臭了。
不想再祸害别人,便什么也没说。
只对拿了他衣服过来的福婶说了句:“他不习惯就算了,你有事情就去忙吧,别管他了。”
福婶说了声“是”走了。
薛文瀚又对苏日安说:“不习惯了就先回屋,外面太冷了,等会儿我洗完澡了再说。”
天快黑了,风嗖嗖嗖的,有些凉。
苏日安又穿的不多。
听到薛文瀚关心的话,苏日安低声“嗯”了一声,心里有些高兴。
抬头看到薛文瀚手里的衣服时,又疑惑浴桶在里屋,薛文瀚为什么要他拿衣服。
不过也没问,“嗯”了一声,就在薛文瀚的注视下跳进了薛文瀚让他和苏豆子睡得那屋。
苏日安走后,薛文瀚也不再磨蹭,找了间没人的空房子进去,三两下脱了身上的衣服,然后用里衣随便擦了下身体,换上苏日安拿来的衣服。
后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