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要紧牙,孤掷一注。
“想好了。”
他回过头来,看着她,微微勾起嘴角,轻笑。
她说:“拉上窗帘,太亮了刺眼。”
他拉上窗帘。
她沉默不语,开始褪去身上的衣服,麻木地,一件一件剥落,直至赤条条地站在他面前。
见他不动。
她走过去,如英勇就义的战士,伸开冰凉的双臂环着他的腰。
这一刻,他被这双臂弯所触动的情绪瞬间点燃,横腰抱起她,走向了套房卧室。
尽管拉着厚重的遮光窗帘,白昼的烈日还是刺穿了窗帘从缝隙间露出斑斑驳驳的光,似乎是黑暗中唯一的希望。即使黑暗包围了全部,也还有一点星星亮亮的光刺穿了黑暗。
她忍受了疼痛,在黑暗中流下了眼泪,任由他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闯,肆意攻伐。
他汗流直下,她未呻吟丝毫,他发泄着欲望和怒气,她承受着撕裂和屈辱。如果,这就是代价,她唯有忍耐。
她闭上了眼,把脑海中那个男人最后的影子屏蔽,默默地诉说着“子谦,再见!”
她以为从前她爱的人也只有莫子谦,是季言希横刀夺爱,现在不甘,不但要惩罚自己也要对付莫子谦。这样的男人,她永远也不会去爱。
这一刻,她很想知道丢失的记忆都是什么?
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他记恨自己如此的深,什么样的过往会让自己沦落为明码标价的无耻女人?
毕竟,忘记是为了窗明几净的幸福;而不是,为了斑驳肮脏的糊涂。
他终于倒在她的身边,心满意足地躺在一旁。
她偷偷擦干了眼泪,不让他发现自己的脆弱。
他问她:“哭了?”
她说:“没有!”
他伸出手抹了一把她的眼,触碰到一些湿润的液体,他说:“哭了就是哭了。”
她倔强地否认:“我没有!”
他疑狐:“是我技术不好吗?”
她脸转向一边,冷冷道:“你答应的事别忘了。”
他伸手搭在她光滑的身体上,搂过来,一头腻在她怀里:“我已经累了,等我休息五分钟再满足你!”
满,满足?
等等,她只是想拿回房契。
他已经重新调整了战斗状态,两眼放光地看着她。
“我要的是房子。”她倔强。
“我有的是。”他嬉皮答道。
“我只要自己的房子。”她语气冰冷。
“我附赠自己的孩子。”他奸笑魅惑。
“滚!”她怒吼道。
“——床单”他狡黠机智接话。
“不要脸。”她无奈。
“脸又不能给你性福。”
“你无耻,你下流,你……”她被一个吻缄封了唇。
他灵巧的湿润的舌在她唇齿间攻城略地,敲开她的防备,攻其不备,直至她软下来,任由他掌控。他以为,她已经心悦诚服。
她却犹如堕入泥淖,并非濯而不滓,而是沾染了泥垢。
这样的屈辱,她不应该允许自己承受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