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夕月反应过来,光启老人便急吼吼的来到她的面前,旋即将她带到药房,平常制药的桌子旁边。
然后拿起桌上的刀子,面不改色的在手臂上划了一道,然后驾轻就熟的端起放在一旁的药碗,将里面的液体倒置在伤口上面,夕月就看到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然后愈合成一道浅浅的伤疤,最后恢复如初,连带着周边的皮肤,都隐隐散发着新生的活力。
夕月心下了然。
光启老人则是激动的用着干枯的手抓住夕月,语气语无伦次:“丫头,丫头……这次真的是太谢谢你了,这药……这
药……你放心,丫头,我会将里面的小家伙治好,收之为徒,更会答应在老头子的有生之年,老头子会尽自己的努力护他。”光启老人抓的夕月的手臂越来越紧,夕月感受手臂上传来的疼意。
“老头子,你这是要谋杀吗?”夕月对着光启老人呶呶嘴,示意他将手上的爪子给拿开。
再不拿开,她想做点事情让这老头子哭。
不,她想现在就让这老头子哭。
“哦哦哦……不好意思哈丫头,老头子我太激动了,别见怪别见怪。”光启老人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的抽回自己的手,看着夕月光滑的手臂上有着十指的红色抓痕,光启老人飘忽着双眼,不敢直视夕月。
也幸好有这丫头,不然的话,有生之年真的就要愧疚一辈子了。
不过说也奇怪:“丫头,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激动吗?”光启老人有些疑惑,这丫头反应的也太平淡了些,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些。
“不就是给你的那个果子?”夕月鄙视的看着光启老人,又看了看原本整洁的桌子此刻混乱不堪,药材东一块,西一堆的摆放着,而在最显眼的位置上,原本完整的奇珍果已经剩下小半,而在一旁的药碗里面则有一团捣碎成泥状物的东西放在里面,夕月只需近距离的闻那么一下,就已经知道了捣碎成这样的是何物。
光启老人似乎刚刚反应过来,老脸一红,尴尬不已,但是有点不死心:“丫头,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这次带来的果子有什么妙用吗?”
这也是他研究一夜的成果,虽说这个果子的其他妙用还不清楚,可是单单发现的这条,就已经让他激动不已了。
如果不是中途自己不小心弄了一个伤口,又抱着试试看的心思将其捣碎,敷在自己的伤口上,估计要知道这样的妙用,还得需要一段的时间。
后续,又精心调配了一下比例。
别看这么小小的一个,他自己算了算,如果不是先前自己捣鼓些许,恐怕,可以救三个全身经脉俱断的人,助其恢复如初。现在留下的些许,虽说只能救两个,可是已经足够了。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光启老人嘟嘟囔囔的回道,然后像是被卡住了嗓子,怔了一会,然后声音猛的太高,由于太过激动,嗓音都尖锐起来:“你说你知道?”
“是啊。”夕月神情自若的点点头。
“你怎么会知道?!”光启老人呆滞。
“我又没说过我不知道。”
“你知道还给我?!”
“你又没见过。”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又没问我。”
“你你你…。”光启老人伸出手,指着夕月,你你你的,半天愣是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大一会,才哑火。
这丫头,为什么办事让人给气死,明明做出的是让人感动的事情,可偏偏为何还要在其中加入一些让人气死人不偿命的因素,这难道是这丫头的恶趣味?
不得不说,光启老人真相了。
光启老人头疼的扶额,转过身,哼了一声,像个生气的老小孩。
夕月又很不够意思的添了一把火:“记得你刚才说的话哦,洛夜就交给你了。”
光启老人霍然转身,双目喷火的看着夕月,半晌,低下头,萎靡的走到药桌旁,整理好所需的药材和配好的药液,然后一身不哼的走出药房,向洛夜所在的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心里毁的肠子都青了,都想狠狠的自打嘴巴,为什么刚开始要说那句话,那句话!这不是自己挖坑还自己往下跳吗?!
初见夕月时有多神采飞扬,出来时就有多萎靡。
到了洛夜身边,光启老人这才找回自己的存在感。
还好,洛夜这小子还是需要他。
怪声怪气的叫醒洛夜,光启老人微眯着双眼,举了举手上的药瓶,像个奸诈的狐狸:“小屁孩,目前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涂抹上老头子手上的药物,保管你今天就可以下地行走,不过前提你得需要给老头子我你的一点血;不然的话,就乖乖在床上躺个七七四十九天!告诉老头子,你要选哪个?”他就不信,一个小屁孩可以经得起这样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