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看见孙云鹤提着食盒来探视他,李夔龙猛地扑上来抓住了牢房的铁栅栏,大声喊到:“云鹤,云鹤,九千岁是不是有消息了?”
铁索撞击着铁栅栏发出呼啦呼啦的响声。
孙云鹤不忍直视,他低着头,把食盒放在低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蹲在地上开始把酒菜拿出来。
听到孙云鹤叹息,李夔龙刚刚有了希望的心一下子跌落到谷底,他喃喃的问道:“不,不会是,不会是没有救下来吧?”
孙云鹤点点头,安慰道:“夔龙兄,你,你不要埋怨九千岁,这段时日,为了你的事情,他是跑前跑后,整天在皇上面前为你求情……”
李夔龙大声说:“我要的是结果!”
孙云鹤不敢与他直视:“结果就是……大理寺卿陈扬美报上去的定刑意见是凌迟,皇上已经……已经定案了!”
李夔龙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凌……凌迟……千刀万剐……?”
孙云鹤劝慰道:“好在皇上给了九千岁一点情面,恩赦了您的家人,您放心走吧!”
说完,孙云鹤把斟满的酒递给了李夔龙:“李兄,您喝了这壶酒,弟弟亲自来给你送行!”
李夔龙并不接酒,他长叹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抱怨道:“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都是我们把别人送进这阴冷可怕的天牢,送别人上刑场,什么时候成了我们的人了?”
孙云鹤闭着眼摇摇头:“我是一介武夫,别的不懂,但是我明白一点,九千岁做的决定,谁也为抗不了。”
李夔龙冷笑道:“哼,可我是为了他才到了这一步!”
孙云鹤指着酒:“您喝下吧,喝了酒,安安心心上路。”
李夔龙突然发疯似的抓起酒杯一下子摔倒地上:“我不喝!事情没到最后一步!我不会放弃!”
毒酒洒落一地,顿时地上的一片青砖,就被腐蚀了一个坑。
顿时,李夔龙面如土灰,他哆嗦着嘴唇问孙云鹤:“云……云鹤,这是谁的主意?”
孙云鹤眼泪刷刷刷落下来,扑通一声跪倒在李夔龙腿旁:“夔龙兄,您别怪罪九千岁,九千岁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您免于受千刀万剐之苦……”
李夔龙横眉怒目:“九千岁营救不了我,就让你来杀我!哈哈哈!做的漂亮!这才像九千岁的作风啊!”
孙云鹤知道,杀李夔龙看来是杀不了了,他猛地一拍脑袋:“嗨!大丈夫死则死耳!干嘛这么婆婆妈妈!你看看人家东林党的左光斗!高攀龙!你这么惺惺作态不觉得恶心吗?”
孙云鹤想用激将法,可是李夔龙偏不上当,他拽着铁栅栏盯着孙云鹤冷冷的说:“云鹤,有没有听过一个成语,叫做兔死狐悲?”孙云鹤点点头,长叹道:“李兄,我知道,您的想法我也明白,可是兄弟我又能做什么呢?”李夔龙从牙缝蹦出几个字:“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