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叹了口气,以我对牛棒儿的了解,她没跟警察打起来,就已经算不错了,就她那火爆脾气,谁敢冤枉她,她还不得跟人家拼命。
我推开柴房的门,有亮光从窗户漏进来,里面除了一些干柴,哪儿有什么人影?
我以为牛棒儿又调皮了,喊了两声,里面空荡荡的。
南警官进来扫了一眼柴房,突然变色道:“人哪儿去了?”
我两手一摊,无奈道:“我还想问你呢?你不是一直看着她吗?”
这柴房面积不大,柴火也并不多,根本不可能藏人,也就是说,牛棒儿跑了。
可柴房只有通向主殿的一个门,窗户是有一扇,可那窗户太小,人根本钻不出去,窗户外面还装了防盗网,以防有人偷窃柴火。
也就是说,牛棒儿要想跑的话,只能通过主殿这扇门出去,可南兰和一帮警察就守在主殿里,南兰整晚都没睡,她不可能逃出去。
我暗暗心惊,先不说牛棒儿怎么逃脱的,光从法律角度来说,牛棒儿在拘押状态下逃走,就已经说不清了,她将是目前为止最大的嫌疑人。
我俩这一紧张,其他警察都醒了过来,他们将柴火都搬出来,我们惊奇的在柴火堆下,发现了一滩血迹。
我心里一沉,难道牛棒儿受伤了?
从血迹范围来看,她受的伤还不轻,这么多警察守在柴房外面,牛棒儿只要呼喊一声,警察就能救她,她为什么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想到我爸妈的事,我背上蹲守起了一阵寒意,牛棒儿在外漂泊这么多年,这才回家,命运不至于对她这么惨吧?
南兰指挥所有警察,立刻在村里展开搜索,就算将村子挖地三尺,也要把牛棒儿给找出来。
法医取了地上的血迹,与牛棒儿的血进行对比,很快得出结论,这血就是牛棒儿的。
我在村子里疯跑,村里已经布满了警察,他们在各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下功夫,就是没找到牛棒儿的影子。
她真的人间蒸发了一样,没留下任何痕迹。
据南兰说,他们审讯到凌晨4点多,眼看天快亮了,他们实在太疲惫,才决定暂停审讯,将牛棒儿扣押在柴房,第二天继续审问。
当时祠堂里面躺满了警察,门外还有人站岗,村子里有警察轮番巡逻,可以说,就算牛棒儿溜出祠堂,她也很难逃出村子,因为村口已经被人守住了。
我们找到中午,依旧没发现牛棒儿的影子,我一度有些怀疑,昨天的遭遇是不是我的幻觉,这么多年太想牛棒儿了,所以才会分不清楚现实和虚拟。
只有回到我家的时候,看到牛棒儿留下的几箱子行李,闻到她在我床上留下的高档香水味儿,我才恍惚相信,她真的来过。
红叉的阴影还没消去,再加上那多了一口的棺材,我隐隐觉得,难道他们看中的最后一个人,居然是刚回村的牛棒儿?
我一拳狠狠砸在门上,疼痛钻心,可我浑然不觉,牛棒儿这辈子太苦了,我不能再失去她?
我暗暗下定决心,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一定要救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