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还装了两个小轮。
路凌不解的看着她。
姜悦把那两张椅子分别摆在床头和床尾,然后门口的空马桶拎过来塞在开洞的椅子下面。
“你腿不方便,但你胳膊有力气,你撑着床沿就能自已坐椅子上。你坐这上面就可以自已如厕,不用怕麻烦别人,刻意不喝水又少吃东西。做那个上面就可以在平坦地方自由活动,省着天天躺床上闷的慌。”
“这是你想出来的?为我做的?”路凌心口狂跳。
一向冷冽的眸子中错愕与感动之情交替,隐隐的似乎还有水光。
姜悦有点傻眼,这么惊喜吗?
虽说病中的人都对来自外界的关心很敏感,可这也太敏感了!
路凌微微闭眼,强力抑制着激动的情绪。他刻意减少饮食不是怕麻烦别人而是不想凌虐自已。每次被人扶持着解决私事,他都恨不得自我了断。若不是还有心愿未了,他决不会这样苟延残喘。
妞妞给他的不是两把改装过的椅子,而是活动的自由与做人的尊严!
妞妞,你果然懂我!果然是以真心对我!
路凌慢慢睁眼,深情的看着姜悦,“妞妞,你待我若斯,此生我必不负你!”
哎妈呀,大哥!你吃错药了?
姜悦被他这话吓的转身就跑,活了两辈子头一回被人表白,还一点征兆都没有跟闹着玩似的,她能不跑吗。
路凌愣了,含羞带怯,嗔笑撒娇、不以为然……他什么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姜悦会像受惊的兔子般飞蹿。
这算什么回应?难道是因为刚刚的事儿故意给他摆脸子?
路大爷自以为猜中了姜悦的心事,眼底的讶然一点点被笑意取代。
他的妞妞,还有点小心眼!
姜悦在院子里站了半天,呯呯乱跳的心才渐渐恢复平静,想想觉的可能是自已敏感了。
古人吗,动不动就‘以死相报,来生再报’,表达感激的套话而已,跟过年见面说恭喜发财一样。
路大爷这话肯定也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估计就跟‘当牛做马’差不多。
千万别自作多情啊!别忘了,他刚刚还抽你来着,哪个男人表白之前先抽人?
那就是一个精神病,大猪蹄子!
姜悦使劲拍拍两颊,强迫自已把这事儿丢到脑后,然后去厨房打水洗漱。
刚进厨房就看见柳逢春站在厨房门后,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有愤恨、有担忧也有怜惜。
姜悦一愣,都什么毛病?大清早的,一个个都跟吃错药似的。
可见面总不能不说话,她迎上去笑道:“谢谢柳三哥,那两把椅子你是不是熬夜做了一宿?其实不用这么赶……”
“他是不是打你了?”柳逢春突然道。
啊?
姜悦瞬间反应过来,柳逢春肯定是早起送椅子的时候听见路大爷‘啪啪’她了。
“没……没有!”她飞快的低头。地缝呢?快出来个地缝,让我死里头吧!没脸见人了!
“他、他太过份了!”柳逢春一下攥紧拳头,骨节捏的咯咯响。
姜悦下意识点头,是挺过份的,打哪儿不好居然打那种不可言说的地方。
哎不对,大哥你是不是误会啥了?
姜悦刚琢磨出不对劲,柳逢春已经冲出厨房直奔她住的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