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护之情却溢于言表。
姜悦又感激又无奈。
感激他仗义执言,如果世上多一些他这样人,不知有多少妇女免于家暴。
无奈于他的一根筋,你是盼着我挨打怎么的?怎么就一口咬定路大爷家暴我呢?
嗯……还别说,路大爷确实有这倾向!
哼!那大猪蹄子要直敢家暴她,看她不踢死他!
姜悦一边神游一边发狠,柳逢春看着她怔怔的样儿,心里莫名有些激动,觉着自已的话,路娘子听进去了。
他把心一横,继续道:“你不用怕,就算你娘家不管你,我……”他想说‘我管你’,可他不敢,他怕路娘子误会自已在调戏她。顿了一下,他把话改成,“我会让吴大哥求县太爷替你做主,让你跟他和离!”
和离?
姜悦溜到天边的注意力一下被这俩字扯回来,下意识道:“怎么和离?”
柳逢春心里嘭的一声,像是有烟花炸开,满眼灿烂。原来路娘子早不想和她相公过了!
“我回头找吴大哥帮你问清楚!”他声音里的愉悦兜都兜不住。
“不用、不用!”姜悦飞快的摆手,我没事儿问这玩意干啥?
柳逢春还要说,姜悦赶紧岔开话题,“这枣有点脏,吃之前记着多洗几遍,我给我相公端饭去了。”
她一走,柳逢春心里立刻空落落的,低头看见自已手里那碗枣,又觉的满满的,轻轻拈起一颗放进嘴里,又甜又糯,像极了路娘子。
姜悦端着早饭刚进屋,路大爷就黑着脸哼了一声。“终于舍得回来了?”
“哎?我没放醋啊,屋里怎么酸溜溜的。”姜悦夸张的吸着鼻子,小狗似的一路嗅一路嗅,最后鼻子落到路大爷颈窝处,笑道:“原来是你犯酸!我就跟柳三哥说了几句话,你至于这么小心眼吗?”
“至于!”路大爷居然恬不知耻的承认了。
姜悦,“……”脸呢?
她本想一记白眼翻过去,想了想有些事还是提前打个招呼的好,正好有这么个机会。
她放下碗筷坐到路大爷对面,郑重的道:“路大爷,我自知是有夫之妇,该守的妇道我一定会守,这一点你毋庸置疑,也请你给我足够的信任。万一我有没做好或做的不合适的地方,你指出来,我一定改。但要有人存心害我,存心往我身上泼污水……”
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伤伤疤甫一触动,便已鲜血淋离,姜悦痛的呼吸发窒。
她咬住嘴唇,半晌才继续道:“就算一时没法查证,也许你暂时相信我,可以吗?至少……也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实在没办法信我,也别落井下石,至少保持沉默,可以吗?”
黑白分明的眸底隐着悲痛和哀求,这样的姜悦让路凌觉着陌生,更让他心疼。
路凌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她,如何安慰她。
垂眸沉默片刻,他目光笔直的对上姜悦的眼睛,“对不起!妞妞,我错了!”
语气极重,字逾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