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得林佳萌瞬间涨红了脸。
感觉到怀中人的挣扎,柏薇又抱紧了些,同时将唇凑到她耳边,小声说:“节目组在看着,伪装下。”
林佳萌瞬间不敢动了,配合她表演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最主要的,是因为柏薇没控制好距离,唇碰到了她的耳垂,过电般的感觉从耳朵飙上头顶,大脑直接当机了。
床头吵架床尾和,工作人员发觉自己偷窥到小妇妇的*,摸摸鼻子,扭头看天去了。
一会儿后,柏薇牵着林佳萌走出小树林,后者红着脸道歉:“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以后我会注意的。”然后又跟那位出手相救的老爷爷道了谢,这才继续赶牛下山。
由于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等她们来到山脚,医生妇妇早就把鸭子赶进河里了,正坐在岸边的小船上,准备划桨去河中心钓鱼。卓乔妇妇已经在河中央晒了好半天太阳,卓溯戴了顶脸盆大的草帽,挽起袖子,挥着渔网卖力地捞。
闵玥瞧见她俩过来,挥手打招呼:“一起坐船吧,我们这儿还有位置。”
“好啊,稍等一下,我把牛栓好。”林佳萌把牵牛的绳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绕了几圈,拽了拽,见不会脱落,便留它在岸边吃草,跟柏薇一起上船了。
许脉刚跟渔民学会划桨,动作还不太熟练,一叶小舟慢悠悠地飘到河心。怕控制不好方向,导致两条船撞到一起,许脉没敢停太近,隔着十几米,停下船桨,将船泊在卓乔妇妇旁边。
柏薇瞅见云崖趴在船头,伸着舌头喘气,便跟它打招呼:“嗨!二丫!”
云崖瞥了她一眼,把头埋进爪子里,没理她。
柏薇换了个称呼,规规矩矩地喊:“云崖!”
那狗干脆拿爪子遮住耳朵,一副完全不想理人的模样。
乔宛怡解释道:“它失恋了,心情不好,柏导见谅。”
想起它昨夜被人强拆姻缘的惨状,柏薇很能理解地点点头,看着它的眼神不由得带上几分同情。
林佳萌则比较关心另一件事,问道:“抓住几条鱼啦?”
卓溯挥舞着空空如也的渔网,道:“连片鱼鳞都没捞着,我们得努把力了,不然中午真可能饿肚子。”
她们所在的水域是被围起来养鱼的片区,按理说鱼群密度大,不应该一条都逮不到。也不知是技术不行,还是鱼都还沉在河底睡觉,卓溯忙活了半小时,一无所获。
挨饿的风险给众人敲响警钟,连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柏薇都主动拿起鱼竿,克服心理障碍,把黏糊糊的蚯蚓挂到鱼钩上,而后将鱼线甩出去,安静地坐在船沿上,专注地盯着鱼漂,等鱼上钩。
卓溯抱着手臂观察了会儿,只见水面非常平静,连个泡泡都没有,她焦急地说:“这样不行,鱼都不浮上水面,得想办法把它们赶上来才行。”
卓溯把视线投向云崖,见它四肢扑地装死,就知道指望不上它了。
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啊。嗟叹一声,卓溯便摘掉帽子,脱掉防晒外套,露出里面的纯黑色工字背心,然后弯腰脱鞋袜。
乔宛怡赶紧阻拦:“你要下河?这水干不干净啊,万一河底有漩涡之类的看不见的危险呢?别冒险了,多等一会儿,总有鱼上钩的。”
说话间卓溯已经做好准备工作,开始拉伸肌肉,做热身运动。等身体热起来,觉得差不多了,她便朝乔宛怡笑了笑,说了句“放心,我两分钟就上来”,便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了。
很快,河面就如同煮开了的水,喧哗着翻滚起来。数不清的鱼逃命般地浮上水面,甚至有几条飞出河面,在空中划过圆润的弧线,噗通一声,落回河里。
一捧硕大的水花在两艘船之间绽开,卓溯从花心里冒出头,大口换气,手臂勾住船舷,腰腹用力,把自己提了上去。
她齐肩的短发散落开,水珠顺着肌肉线条分明的肩背接二连三地滚落。乔宛怡心疼地帮她拨开遮住脸的黑发,说:“我们回去换衣服吧。”
“好。”卓溯踹了脚晒成鱼干的云崖,“你留下帮忙抓鱼,去去,跳到对面船上去。”
卓溯的话她不敢不听,闻言无精打采地站起来,抖抖身子,前半身低伏,健壮的后腿一蹬,整条狗弹了起来,冲着柏薇的方向,笔直地飞了出去。
林佳萌提醒道:“小心!”
柏薇正盯着鱼漂发呆,闻声抬头,见一硕大黑影朝自己撞过来,下意识地伸手就推。
“噗通”一声,重物砸进水里,炸出波涛翻涌的水花。几秒钟后,*的狗头浮上来,一边刨水,一边双目圆睁,幽怨地瞪向所谓的“好朋友”。
柏薇一愣,反应过来后捧腹大笑。“哈哈哈哈!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