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不是情感的那一方面,是第一眼见到后潜意识里的那种。
“呼~早说嘛,差点要吓死人家”说完她还拍了拍胸脯,我却一阵瀑布汗,暗道:你本来就是只鬼魂,还装什么活人。不过她接下来说的话,真的让我震惊了。
她转头看向了隔壁的房间,虽然隔着一层墙,但她似乎能看见一样,她眼中的好奇与之前的那一丝紧张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惶恐,然后她轻轻的说了起来,似乎是怕吵醒他们两个。
“潜意识里我很害怕他们两个,尤其是第一天见到他们的时候”她沉默了一下,然后思索了一下,肯定的对我说道:“他们两个身上的戾气很重”
戾气很重?我心里一惊,这次不都是形容那些屠夫或者是古代将军的吗,怎么却用来形容他们两个?我可知道,这两个人是纯纯的应届毕业生,家里也不是那两种家庭,再加上现在的年代限制,怎么也不会产生戾气。我开始疑惑的看着小雪,等着她解答。
她又惊恐的看了那个方向几眼,才把目光收回来,渐渐的陷入深思中,然后恍惚的对我说:“我也不知道,平时如果他们两个是笑着的话还好,可一旦发起怒来,我真的好怕”
她这么一说,我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那还是之前小雪刚搬到客厅住的时候。那会儿她发现每天早上我们起床的时候都很不方便,而且刘亚新经常是一直偷偷的看着她不睡觉。
她有些不好意思,就想出个这样的一个方法,差不多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她就会回到路灯的下面,第二天我们起床后她再回来。这样的话,一来晚上我们起夜不会被她吓到;二来她也不会看见我们只穿个内衣,引得彼此尴尬;而且刘亚新看她消失后也可以安然入睡,算是一石三鸟的好方法。
那天晚上我和何超都已经睡了,刘亚新依旧在偷偷的观看小雪,小雪消失后刘亚新并没有向往常一样入睡,而是走到了窗前继续看着她。
估计到了夜里一点左右吧,楼区里回来两个喝多的男人,一路摇摇晃晃的,然后走到小雪站着的路灯下就开始掏那东西准备尿尿,这一幕把小雪吓坏了,楼上的刘亚新当时就炸了,大喊了一句“我草你妈的”就跑出去了。
我和何超闻声起来的时候刘亚新已经冲出去了,我们两个不知道怎么回事,赶紧穿衣服追出去,冬天衣服多,我们两个穿完再跑下去就已经过去十分钟了。刘亚新虽然是暴脾气,但体格瘦小,哪里是那两个五大三粗酒鬼的对手。好在那两个人喝的也多,始终摇摇晃晃的,实力大打折扣,不过刘亚新还是处于劣势,被一个人死死抱住,另一个人正在他身上猛攻。
我和何超刚出门就看见刘亚新被人欺负,小雪在一旁哭的泪雨梨花,却帮不上忙。何超看见兄弟挨欺负当时就疯了,直接跑过去就把那个正动手的踹倒了,又给了刘亚新身后那个人几拳,然后他们两个人把两个酒鬼按地上就是一顿爆捶,我一看也不用我帮忙,就赶紧去安抚不知道为什么哭的小雪。
我刚开始过去的时候,小雪是焦急的哭,可后来看着发疯的刘亚新和何超,就慢慢的变成了惊恐。当时我以为她是怕出人命,现在看来完全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如果说是因为愤怒,所以导致戾气重这有可能,毕竟任何人发怒的时候,表情都会很凶,可小雪说第一次见到他们两个时候就感觉到了,实在是解释不通。
最后我只能总结:这两个人小时候肯定是杀蚂蚁杀得太多了,我得再找两个这样的!
也就是那天发生那件事之后,小雪直接就被刘亚新给带回了屋子,说什么也不让她再回去,而那两个酒鬼更惨,被打的满脸是血,第二天醒来都不知道自己是被人打的还是喝多了摔的。
……
那个时候日子匆匆而过,那几天我高兴的不得了,我以为只要离那个有着燕目棺葬的矿井远远地,就可以远离那个诅咒。
事实上呢,离开那里只是一个开始,那燕目棺葬的诅咒,早就和‘阎王手’这处大凶之地融合在了一起。整个煤田镇都悄悄的发生了着变化,只是那时候我们三个还在天真的过着日子,完全不知道即将迎接我们的‘东西’有多惊险。
在我们三个被调到了一矿的前一天,我们还特意的庆祝了一番,结果换到这里上班之后,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就像是打嘴巴一样,我们的脸不仅被打的火辣辣的疼,也给我们长了深深的记性。
诅咒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