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进殿。”慕容炎的声音传入耳中,一如既往的平静与清冷,颜月更觉自己太窝囊,凭什么那慕容炎激情如此收发自如,难不成是经验丰富所以才如此波澜不惊,而自己从有经历过男欢女受,所以才会心如潮水难以平息吗?
颜月瞎自琢磨着,却听到外殿传来“啪”的声响。似乎是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接着是长长的寂静,颜月突然有些紧张,听这动静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果然接着是慕容炎的声音传入到了耳畔:“宣荣太傅和礼部杨子坊侍郎觐见。”
颜月有些着急地等着,奈何那慕容炎似乎是忘了自己似的,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之后,大殿里再次恢复了平静。直到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际:“皇上,急召臣有何事?”
“当初太傅大人一直主张汤侍郎走旱路。可朕一心想要节省些时间,坚持让汤侍郞走了水路。刚才朕接到了利江太守八百里加急,说汤侍郞所率船在行至利江的时候,因突降暴雨,结果在江中碰礁,幸好江中有一小岛,船暂时搁置在了小岛上。但因船舱进水,舱底所带的刀枪剑戟等兵器都浸在了水里。太傅大人如今可有好的计策?杨侍郎原任利江太守,不知此事可有好的办法?”慕容炎慢慢地说着,语气中有些懊悔又有些急切。
“每年九月至十月期间,利江都会连降暴雨,水位迅速上涨,水流会更急。汤侍郎所乘之船,乃大戎朝最大最结实的船只,犹自抵不住那利江的礁石。此时莫说汤侍郎船上所带的国器,就是汤侍郎留在那小岛之上也十分得危险。”杨侍郎慢慢地道。颜月听到这里才想起说话的是何人,就是那个传说中能跪倒灭火的奇人。听他如此分析情况,那岂不是危险之极。
“可有办法?”慕容炎果然急了。
“没有办法,汤侍郎的船都无法在江面正常行驶,其它小船可想而知。更何况往年有过这种情况,普通的船只下水根本无法保证安全,水深流急人桥也不可能架成。如今之计只有等,等天气睛好,方可行船营救。”还是那个杨子坊侍郎的声音。他的声音很缓,很稳,和慕容炎有些着急的语气成了鲜明的对比。
“兵器锈了可以重造,关键是汤侍郞和那一批忠心皇上的士兵们,希望他们能闯过此关。”这次说话的是荣太傅。
“这暴雨以往都下多长时间?”慕容炎再次心有不甘地问道。
“为臣在利江担任太守三年,这暴雨短则五天,长则十天。”杨侍郎低低地回道。大殿里再次恢复一片宁静。
“船上的食物只够三天,如今已过了一天了。”荣胜仁声音有些沉重。
颜月一直静静地听着,江水深急,又有礁石,普通木船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下水,稍有不慎便船毁人亡。而在江中小岛上的人也都危在旦夕,没有食物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们的精神能不能支持住十天,等到营救的到来。颜月一急,当即脱口道:“皇上,我有办法。”
那荣胜仁和杨子坊根本没有想到内殿还有个人,倒是那慕容炎听到颜月的话不禁眉头耸动了几下。颜月也瞧不到前殿他们的反应,此时直接往下说道:“你们可以用牛皮做成许多筏子。一者牛皮防水,故可以漂浮在水面上,二者牛皮有很好的韧性,耐磨耐撞,不怕礁石撞。再找一些精通水性最熟悉利江地势之人,利用年皮筏子救人应该不成问题,而船舱中若有重要东西,也可救回一二。如果一切进行顺利的话,只要一天时间便可做完这些事,三天之内找到他们并救了他们应该不成问题。”
慕容炎几乎是狂喜欢地听完,突然宣道:“传颜将军入宫!太傅大人和杨侍郎先退下吧。”颜月几乎在听到慕容炎的声音时便知他定是采用了此条建议,而他突然召父亲入宫也必是因为这主意是颜月所出,所以把功能就赏给了父亲。
在颜月的思索着,那张俊颜再次出现在了颜月的面前。他就那般喜悦地盯着颜月,口中犹暧昧地念叨道:“小月儿,你真是朕的好月儿。你如今且回宫去,朕今晚一定会好好地奖励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