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照得到信儿时,在西山玩航模呢。
照照航模玩得不错,可还是虚心向他请来的航模老师学习。
照照是这样,一般人跟他打交道起来不觉得这是个混账,顶多有点距离感,不好琢磨的一个男孩子。
照照还是会佩服一些真有本领的人,当然,这世上让他唯一服气的只有金小树了。绝非小树的出身,而是他超越年纪的那份“通透”。小树虽说生在帝王家,苦可吃了不少,因为母亲的缘故,他并不得元首喜爱,遭遇的沧桑绝不比寻常人家的孩子少,甚至更难以言说。
“你不知道我们坐一个车里,尴尬死了,前头,就看他们打情骂俏,女的把男的胳膊一打,‘你敢!’男的一笑。哎哟,我就想,你要敢在外头这样,我非撕你一层皮不可。”
航模老师姓钱,真是个居家男子,他老婆是个老师,今天天气好,又休假,带出来帮个手也顺便采采春光。
他老婆是个直爽女子,照照见几次也认得了。钱夫人今儿叨叨的主题是她们学校一校长和一老师“小绯闻”,男人们听了其实都只一笑。有趣的是,女人一般议论这种事最后都会折腾到老公头上来,钱夫人玩笑的口风忽然一转,“你在外头遇见这种女人没有!”钱先生赶紧地,“她们敢!我就算怕你撕我一层皮也早躲得远远了……”说的钱夫人这才偃旗息鼓。
要说照照的圈子跟这样平常小夫妻距离那岂是一天一地,但是照照喜欢看这样朴实的一面,小树曾说过,有人羡慕天上飘,其实不知道,真正天上飘的人,因为总不落地,更缺乏安全感,于是,寻求刺激也只是一种可怜的发泄罢了。小树这话,说进照照心里去了……
照照去买了矿泉水上来,分给钱先生夫妇喝,
这时候兆麟走了上来,与他耳语几句,照照回到自己的越野车上,
“咋了,她还真翻天了不成。”照照接过人递给他的温热毛巾,擦着脸说,
“也没有,回来,她并没有报警。这是当时的录像。”
照照擦脸的手停下来,侧头去看电脑上的影像,
看见胖老姑娘明明走了的,
又回头,
完全看不到她的眼睛,被吹乱的发全挡住了,
只看见即使被风吹干依旧有显眼红色的唇,上下淡定张合,
“我是被人陷害,迷晕后丢进了这后备箱。对我实施侵害的叫照照,不知是全名还是小名。我看这里是军营,相信您们有这个良知能保障我的人身安全。如果方便,我可以立即报警,法治社会,肯定会还我一个公道。”……
照照重新用毛巾覆面,双手蒙着稍弯了腰,好像闷闷的笑声从里面传来,“她也是个会撕人一层皮的女人呐……”
……
撕人皮?
曼丽现在只时刻害怕着有人来撕她的皮!
每天出门都战战兢兢,像做贼一样,反侦察手段无处不用:
家门口倒了香灰,每天老姑娘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跨过门榻,趴下来仔细看上面有没有脚印,
也不敢吃外卖了,天天泡方便面吃,
出门就绕道,神经病一样左拐右拐,看有没有人后面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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