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茶楼。
四人坐在二楼,昙华县主负责点菜,崔南观给子房拉开椅子,子房看他一眼,直接走到昙华县主身边坐下,李毅看着憋了笑,大大方方走都崔南观旁边坐下:“谢了”
崔南观淡淡撇他一眼。
昙华县主点了菜,忽问:“你们要喝点酒么?”
崔南观一听,虚眯了眼。
李毅撇他一眼,掩嘴轻咳:“听说这家店的果子酒是自酿的,酒味十分香醇,要不要试试?”
昙华县主点头:“那可以试试”
子房想了想,果子酒一般都比较香醇而甜,也不像其他酒那么容易醉,所以也点了头。
一顿饭,四个人,场面倒是其乐融融,没有什么冷场,只是虽说昙华县主点了些果子酒,可是饭包之后,昙华县主也有些晕晕乎乎了,李毅将她抱着,有些哭笑不得。
比起昙华县主,子房也是脸颊微红,唇似染了胭脂,他眸光有些迷离,软软的趴在桌上,打着酒嗝。
崔南观看他如此眼底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他又看看软在李毅怀里的昙华县主,当即拧眉:“县主不剩酒力,你还不带她回去?”
李毅有些啼笑皆非:“那好吧,我们便先走了,你……你自己看着办”他将昙华县主打横抱走。
于是饭桌上就剩下了崔南观跟子房。
“子房”崔南观喊他。
子房微微歪头看他:“嗯?”
“你可觉得头晕?”
“不晕”
“那可难受?”
“不难受”
“……”崔南观轻叹一声:“回去吧”
“好”
崔南观一声,子房一个动作。
起身的时候,子房崴了一下,崔南观伸手要去扶她,子房打开他的手,说:“我能走”他像螃蟹一样横着走出去了。
崔南观看着,有些失笑,他上前拉住子房,半扶着子房出了茶楼,街上,人影依旧许多。
子房看着远处,想要上前,崔南观将他扣在身边,拉着他的手,看向崔复:“我跟子房先回去,你留在这里照看小严他们”
崔复应是。
九溪架来马车,崔南观扶着子房坐了上去,可是子房身体笔直,两手放在膝头,一副乖宝宝的坐姿模样。
崔南观狐疑。问他:“这样坐着不累吗?”
“累”
“那过来,靠着我”崔南观轻轻拉他。
子房顺势倒了过去,他微仰着头看向崔南观。
崔南观摸摸他头:“累就睡会,到了我叫你”
子房应了声好,然后就……闭眼睡了。
崔南观看着,叹息一声,崔南观将他小心抱着,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马车行了半个多时辰才回到梅庄,子房自觉的醒来,人似乎还有些迷糊,下马车的时候,他眼看花了险些一脚踩空,被崔南观接住的时候,他嘿嘿笑笑,然后转身直头直脑就朝房间的方向横着走去,却在刚进院子的时候,愣了。
院子里,那些用做观赏的桃花都开花了。
红的白的,粉的一朵朵在夜里盛放着。
桃花的品种有分多种,只是比起那些能结果子的桃树,这种用来装饰的盆景桃花,却不会选择季节开花,只要它们栽活的时间够了,水分充足,一般情况下,养上三个到四个月就能开花,花期时间也长,最长能开满五个月的时间。
子房站在内院,看着这里盛开的花,一朵朵像拇指一般的大小,园子里到处都溢满了香气,甜得有些醉人,似又熏红了他的脸颊。
这些桃树,全是当初崔南观让人搬过来了,子房醒来时对此并未有什么表示,崔南观还以为他不喜欢了,然今晚上随着子房进来,看着他站在中央,那双眼发亮的样子,崔南观知道,他其实是欢喜的。
盯着子房看了片刻,崔南观忽而上前,从后将他拥住:“对不起”
子房一愣,后仰了头看他,不知是不是因为酒劲上头,他脸色有些红晕。
崔南观道:“桃然居的那些桃树,我当时不知你会如此在意”
子房怔了,他似乎不知道崔南观在说什么,只怔怔看他,可是……酒醉三分醒,他忽地吸了口气,说:“没关系,我已经不在乎了”
崔南观拧眉,拥着子房的臂膀紧了紧。
子房的话……
他是不在乎那些桃树了,还是不在乎那些人……都有待商榷。甚至这其中有没有包括自己……
他……是清醒的……还是酒醉的?
夜风徐徐,屋檐下的灯笼隐约照亮着园子里的景象,满园暗香,那花,那树,那人,在光影的映照下似乎形成了一幅精致的画。
风更冷。
菲菲细雨从天飘下,落在两人的肩头与发梢。
“下雨了,进屋去吧”崔南观说:“屋里的那...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