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人似乎有些犹豫了,朝前走了两步,不敢再走。
“我知道你是谁了。”施承桓把剑放下,叹口气,“你走吧。从此以后不要再来见我。师傅那里我会替你圆谎。”
那人得了命令,立即逃走了。
施承桓眼看着他跑远了,心下悲凉。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师弟背叛了他,时时向雪妙怡透漏他的消息。他早已怀疑是这个师弟,可是他还是想抓个现行,免得冤枉了他。不管师弟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背叛他,他都不愿意追究,不愿意伤害。他本来不想杀人,可是却听命于师傅,一次次对陌生人下手。如果师弟这次离去后,能痛改前非,从此过上常人的生活,就算是他做了一件好事。
“此去天高海阔,后会无期。”他轻声说给自己。
远处敲响了卯时的钟声,四下还是一片沉寂。他从这个师弟的背叛,想到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不知道师傅将会如何看待他的选择。现在唯有走一步是一步,也许最后会有转机。
临淄城有男孩的家庭在经历了一夜的恐慌后,终于迎来了白日。谁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遭殃的是谁,谁也不敢保证自家不会遭殃。
那些失去的男孩究竟是谁带走的,怎么带走的,带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答案。自从第一个丢失的男孩无影无踪之后,已经连续有二十三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不见了。起先人们以为只是个别孩子贪玩,早晚会回家的,后来随着失踪的男孩越来越多,城里流言四起,一时人心惶惶,有好多家都举家搬走了。
县令见施承桓回来了,大喜过望,连忙招呼人来听命。
施承桓谢过之余,仔细听县令的描述,又反复看过了卷宗。一丝疑惑涌上心头:“如果说这个人是个偷男孩的惯犯,那么丢失的女孩去了哪里?”
县令只管把事情一股脑交代给他,交代完了就轻松了,认为这件事情必然会由他一个人解决。于是竟好似都解决了一样,马上要准备庆功大会了。
施承桓还没来得及想更多,有人给他送来一个纸条,上面写道:“今晚子时于城南五里寺中见”。写字的人唯恐被人看出字体,竟然是用类似于树枝的东西划出来的。
当晚,他按时到了寺中,却见里面灯火通明,原来明日是一位佛的诞辰日,寺里的和尚都忙着准备明日的仪式。他在寺外等了一个时辰,不见异常。丑时钟响,他突然意识到中计了。
果然,当他匆忙赶回城中,老远就听到一户人家呼天抢地的哭声。那家的男孩不见了。
县令大人已经赶到了,来不及责怪施承桓,他就赶紧进了屋子。
屋里什么变化都没有,只是床上的男孩不见了。
施承桓心下懊恼,可是心里的某个疑问有了解答。他环视这屋里的每一个人,发现县衙的人悉数都到场,这家孩子的父母却有一个不在。一问之下,才知道当晚孩子的父母都是陪在孩子身边的,后来孩子哭闹不止,母亲只好去厨房做饭,等回来的时候,父亲却已经睡着了,而孩子不翼而飞。此刻孩子的母亲因为过于悲伤,已经昏倒,现在躺在别处。他看着其他衙役例行公事的收集现场证据,反复琢磨这件事情。
县令本以为施承桓是救命稻草,只要他回来就万事大吉,没想到城中丢失男孩的情况依旧,于是对施承桓也没有了好脸色。见施承桓什么都不做,只是站着不动,不禁有点恼火,便问他:“哎,依你看,怎么个情况?”
“请温大人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能找回丢失的男孩。”施承桓已经想清楚一些事情了。
现场丢孩子的一家听说有希望找回孩子,纷纷跪下恳求施承桓。
施承桓请他们不必担心,县令却急的没处发火,听施承桓开口下保证,连忙把责任推到他身上,“好!如果找不回孩子,我拿你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