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辈子不能嫁人,能有个孩子做个念想也好啊!”
文祝听完,吐了吐舌头,心想这件事可不好办。他用左手拍拍施承桓的右手,表示明白了。
施承桓松开手,复又伏跪在地。
文祝想了下,自己帮不上忙,当务之急得找个人商量对策。众师兄弟中,三师兄虽然足智多谋,可是现在身处困境自顾不暇。必须要找个置身事外的人,剩下可以选择的就只有善于决断的四师兄了。他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一溜烟就下了山,把看守山门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
这边温玉昕喝下毒酒,就被尧夫人派人送回房。那边艾芸儿得到消息,便急匆匆赶往尧夫人那里。
艾芸儿做梦都想让温玉昕快点死掉,她急切想从尧夫人那里得到肯定的消息,不料尧夫人见她来了,只是冷淡的说:“你消息倒挺快。”
艾芸儿顾不上琢磨尧夫人为何对她不热情,问:“夫人真的给那姓温的喝了毒酒?”
“什么毒酒?我怎么不知道。”尧夫人瞧不上艾芸儿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艾芸儿错误理解了尧夫人的话,自以为是的接道:“是啊是啊,当然是温玉昕自己喝的毒酒,跟夫人哪有什么关系。”
尧夫人哼了一声,说:“昨日有人给我送了一瓶鹿茸酒,我看那温玉昕身子一向不好,就赏了她。”
艾芸儿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的问:“鹿茸酒?不是毒酒?”
“谁告诉你是毒酒?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害人?”尧夫人严厉的问。
艾芸儿这才发现情况不妙,于是换了讨好的口气说:“夫人莫怪,刚才都是我瞎说的。夫人宅心仁厚,当然体贴温姐姐了。”
“艾芸儿,你可不要再自作聪明了。你着人推温玉昕落水的事情我已经都查清楚了。”尧夫人把手里的东西扔到艾芸儿面前,“你看仔细了,这可是你的东西?菩萨的香炉居然点了这样的毒药,这么大的分量,你是要害死几个人才罢休?我可真是小看了你。”
艾芸儿吓坏了,连忙跪下来磕头说:“夫人,我错了,求夫人原谅我!都怪我一时鬼迷心窍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可不是第一次鬼迷心窍了。上次若不是有我照应,你还能活到现在吗?你的计划一环接一环,当真是防不胜防。连我都佩服你了!”尧夫人一拍桌子,“滚出去!别让我看见你!”
艾芸儿连忙退出去了,走了好远,她才镇定下来。她估摸着尧夫人把毒香扔给她,就是不会告诉恽挚了。她不明白尧夫人为什么不杀了温玉昕,要知道温玉昕只要不死,恽挚就一定不会把心思全都放在她身上。虽然被尧夫人当面警告了,可是她决定一不做二不休,非要把温玉昕折腾死算完。
于是她大步朝温玉昕那走去,不管是用什么办法,只要温玉昕死了,尧夫人也没法了,只能承认她是唯一的儿媳妇。
走到门外,听到伺候温玉昕的两个丫头小声说话:“你知道谁叫威铭吗?”
“不知道啊。”
“温小姐这会一直在叫‘威铭哥哥救我’。咱们恽王殿下的表字是威铭吗?”
“不可能吧。我怎么记得是什么笃。会不会是她的娘家兄弟?”
“会吗?”
“你说我们要不要告诉殿下?”
艾芸儿走开了,她可不想让这两个丫头抢走了她的好机会。她直接找到恽挚,假意表示昨晚太过胡闹,无故连累了温玉昕,早晨醒来心有不安,想去看看温玉昕。
恽挚昨晚喝了不少酒,话说的也太重了,这时也开始后悔,于是和她一起去看望温玉昕。
只见温玉昕双眼紧闭,皱着眉头急切的喊道“威铭哥哥救我!不要丢下我!威铭哥哥救我!”
恽挚当然知道威铭是谁。他一时不能承受这样的打击,温玉昕在梦中想到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男人。
艾芸儿怕打击不够大,故意装作无辜问:“威铭哥哥是不是温姐姐的娘家哥哥呀?若是的话,把他叫来,陪温姐姐解解闷也好啊。”
“好,好。”恽挚嘴上答应着,牙齿咬的紧紧的。转身走出门,对外面的亲随说:“今日起就把温姑娘送回别院去。我不想再见她!谁也不要再提起她,否则一律死罪!”
艾芸儿最后一次看了一眼温玉昕,嘴角一丝得意的笑,心里有了下一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