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周子弋跟他对弈,周子弋借机会问:“堡主怎么会是一位姑娘。”
男子一笑:“本派掌门也是一位姑娘,只是她天天练武,堡里得是都是她在管,威望自然大些。”
周子弋一笑:“原来如此。”
心中觉得这里奇怪之极,心里盘算着早日溜之大吉。
只听见一声惨叫,两人即刻出去,一出门就迎上一个血淋淋的人,周子弋大骇,此人身上全部是血,更主要的,他紧紧勒着自己的左手,说是左手,却没了手掌,而周子弋明明白白,这人走出来的方向,正是那个狠毒的堡主的住处,之所以管她叫恶毒的堡主模式因为至今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他也没敢问,就连一起下了好几盘棋的知己,他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那人看到他俩,咬咬牙,颤着声音道:“见笑了,那男子二话不说,扯着此人衣角,拽进屋子,取出金疮药,敷好伤口,包好,这个过程流利至极,那人道:“是我没完成任务。”
周子弋道:“这也太狠了点。”
那男子道:“她虽严厉,没这么狠的。”那人只说:“是我自己的错,怪不得堡主。”
周子弋看着他的知己好友:“你这样做,是替她积德吗?”
他没回答:“拍拍那人肩膀:“去领一些银子,找个好地方,过些安稳的日子吧。”
那人道:“多谢。”起身离开屋子,男子顿了顿才道:“她只是过于骄傲罢了。”
周子弋只道:“我们继续下棋。”他点点头。两人你一子我一子,落子极快,周子弋道:“看你风度学识,怎么看也不像江湖之人。”
他道:“我说我杀人不眨眼你信吗?”周子弋只笑不语,他又道:“就算以前不是,以后也会是。”
周子弋道:“我莫名其妙到了这里,见到你们这些莫名其妙的人,或许正因为这样,我才知道做一个潇洒的富家公子是多么舒服的一件事。”
他道:“我看你也不像是个心中澄明之人,大家都是心有牵挂的人,哪里算是潇洒之人。”
周子弋顿了顿,在雪沙堡的这些天,或许自己的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他竟忘了很多,秋雁回,甚至是梓懿!
此时想来,不由得心惊,这些天,对知己的相交和对雪沙堡堡主的不满,占据了自己大多数心思,自己就像一个看客,在看故事,而为什么会震撼到自己,因为像是在看自己的故事?他们为什么是知己?
因为像,为什么总想讨伐那个恶毒的堡主,因为像,她的骄傲和梓懿如出一辙!为什么是梓懿,自己爱的不是秋雁回么?这个他想不通,他却悟道了一点:眼前这位知己,大概是倾心于那位堡主!
周子弋得出这个结论,也觉得没有别的解释了,只是他不能问。
他也不知道自己神游了多久,抬眼看那男子也是捻着棋子,他问:“想什么呢?”
周子弋道:“一些很荒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