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在等一个知道你命的人,那个时候那个温文尔雅却又武功高高的不算命的半仙是梓懿最迷恋的,在你面前我不怕输,比你早一些,我发现你走进我心里,并不是受伤后的安慰,是一种依靠,实实在在的。我估摸着,这一劫是逃不过了,真的请你不要怨我,或许我真的不算是一个好人。
原来……命运捉弄起人来竟这样无奈,遗憾,心是疼的,为何会这样……
他没说什么,将那丝帕折了,妥妥放到怀中,回身到风儿身边,将那玉腰带又重新交给他:“好风儿,你好好保存这玉腰带,我一直在你身边好不好?”这正是风儿想要的,他使劲点着头,紧紧握着万俟沉剑的手生怕他随时改变主意又走了。
万俟沉剑遣散了暗卫自己带着风儿还像以前那般,只是放心了许多。
那封信,他不能跟风儿讲,讲了他也不懂,他每每读一次,心绪也越深一分,久而久之,竟忧郁起来,加上每次使用凝霜掌,五脏六腑已积攒成伤。
风儿见他状态不对,每次问他,他都笑而不答,请来的大夫都只说心病还须心药医。那小风儿哪懂这些,只追着大夫问哪里有卖心药的,要多少银叶才能买到。只问得那大夫摇头叹息,无奈地走了。
风儿见他最近吃的越来越少了,跟客栈老板买了一碗鸡汤,准备端去给他喝,他蹑手蹑脚来到房门口,撇着眼瞅了瞅,师父又在看那丝帕了,那到底是什么?
“风儿。”万俟沉剑知道他在外面,风儿应了一声,笑嘻嘻将汤递到他面前,万俟沉剑只微微抿了一口,风儿见了不依,便要他全喝了,见他不依自己,便抬起碗,拿勺舀了,还用嘴吹了吹,才凑到万俟沉剑嘴边。此时,万俟沉剑倒成了一个小孩。
“一定要喝了,要都喝完哦,才可以好好教我武功。”带着童真的语气。这份情,无法抗拒,万俟沉剑已经完完全全向他妥协了,张开嘴接受这个小男孩的伺候。风儿没喂过别人东西,待万俟沉剑刚凑到的时候,勺子一歪,汤全数都撒到了他身上,衣襟潮了一片,万俟沉剑怕他着急,说了声“没事。”便接过风儿手里的碗将汤一饮而尽,风儿抬手假意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怯涩地低下头嘻嘻窃笑。
心病,万俟沉剑心里想着要克服,便运功调息,哪知内力似被抽空了一般,提不起半分,反倒五脏六腑一阵绞痛,再也控制不住,一股腥甜味翻涌上来,喷出了一口血,一下子没了力气,顺势倒了下去。
风儿睡在里屋,他唤了几声也不见他答应,实在是半分力气也没有,他挣扎着起来,走出房间一路扶着墙撑到楼梯口。
半夜,整个客栈静悄悄的他踉跄着,脚踩空了,手上也没力气扶稳,竟生生从地从楼梯上滚到内堂,突然全身一阵恶寒,抽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