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丁谓的聪明之处,自己身为朝庭的大臣,是不能什么事情都往外说的,因此,他只对丁犍说了丁犍应该知道的事情。
听了丁谓的讲述,丁犍将自己与公主交往过程说了一遍后,哭笑不得的道:“叔叔,这是公主一厢情愿的事情,也怨不得侄儿的。”
丁谓点点头道:“的确是怨不得你的,可是,皇帝能这么想吗!”
丁犍一听着急的道:“叔叔,那么我去向皇帝当面讲清楚!”
丁谓哈哈大笑道:“哈哈,丁犍,你小子你想得也太简单了,皇宫大内是谁想进就进的吗,皇帝是每个人想见就到见到的吗!就连我这个参政知事也不能说想见皇帝就能见到的。”
丁犍两手相互搓着道:“叔叔,那你说怎么办是好?”
丁谓伸手一指椅子道:“坐吧!有什么话慢慢说。”
丁犍只好坐了下来,看着丁谓道:“叔叔,你帮侄儿拿个主意呀!”
丁谓叹气道:“唉,我能拿出什么好主意,依我之意,当然愿意你能够成为驸马的,这样我在皇帝身边也有个说话的人。可是话又说回来了,驸马爷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再说这男女之间感情的事情,别人又怎么能品味出个中的苦衷呢。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好了。”
丁谓不愧是以曹操为自己学习榜样的,就连在处理晚辈婚姻问题也是开明的,就如曹丕看上了袁尚的妻子甄氏,身为丞相的曹操也没因为自己家的显贵,嫌弃那甄氏是丧偶之妇。
听丁谓这样一说,丁犍果断的道:“那好,叔叔,你明天就去回复皇帝,就说我马上就要结婚的。”
丁谓赞叹道:“好小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还真有一副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气概。”
丁犍道:“叔叔过奖了,我只觉得自己是一介平民,高攀不起大长公主的。”
丁犍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却道:“叔叔呀,你那里知道,我是怕自己当了驸马后,弄不好要落个陈世美或者是欧阳伦的下场,哪个皇帝一翻脸的时候不都要是六亲不认的。”
丁谓道:“那好,明天我就去与皇帝说你马上就要与胡鸽结婚。”
丁犍不无担心的道:“叔叔,那么皇帝能善干罢休吗!”
丁谓淡然一笑道:“你放心,咱们这位皇帝是自古以来少有的开明君王,是不会强人所难的。”
丁犍道:“那好,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丁谓摆摆手道:“你只管放心,安心的将开发项目搞好,其他的事情都有我顶着。”
丁犍道:“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
丁谓又嘱咐道:“丁犍,你回去后,马上与你的父母及胡海商量商量,赶快将自己与胡鸽的婚事办了,免得夜长梦多,再节外生枝。”
丁犍走后,丁谓在书房里转了两圈长叹一声道:“唉,情为何物,弄得皇帝都愁眉不展,公主卧病在床,我等大臣也牵肠挂肚。”
说着走到书案前,抓起一只大毛笔,龙飞凤舞了写下了一个大大的情字。自言自语道:“心青为情!一个情字怎么有那么多的纠结。”
尽管如此,在养心殿里丁谓还是如实的向真宗皇帝禀报了丁犍的话。
真宗皇帝听了沉吟了片刻道:“唉,既然如此朕也没什么好说的,怕就怕公主不能慧剑斩情丝呀。”
王钦若道:“陛下,微臣倒有一计,不知该讲不该讲?”
真宗皇帝道:“有话就说嘛,咱们这是在议论家常,就是说出点过格话也没什么的。”
王钦若道:“陛下,臣以为,要彻底断了公主的念头,唯一的办法就是来个斩草除根,派人将那丁犍暗中除掉,这样也就一了百了的。”
李迪急忙摆摆手道:“陛下,不可,千万不可,咱们大宋国是以礼义治天下的,如果因为这事去杀人,那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真宗沉吟了片刻“啪“一拍桌子赞赏道:“李爱卿说的对,我们帝王之家,怎么能干那些屑小之事呢,这岂不是令人贻笑大方。”
冠准与丁谓听了急忙跪拜道:“陛下真是自古少有的明君,实乃我大宋之幸,天下之幸也。”
不错,真宗皇帝的确是一代开明的君主,治国有方,经过了咸平之治,大宋朝才逐步迈进了繁荣昌盛,套用一句广告词:不是所有的牛奶都叫特仑苏,不是所有的皇帝都能被尊称真宗,中国历史上八百多名皇帝只有赵恒获得如此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