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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衙役上前狠狠的抽了他两记耳光道:“少他妈的废话,赶快穿上裤子走人。”
很快,朱猛、朱勇就被锁拿到了开封府衙门的大堂上。
刘班头上前向陈长洲禀报道:“知府大人,朱氏兄弟带来了。”
陈长洲点点头道:“刘班头,你是从那里将他们找出来的。”
刘班头道:“知府大人,小的是从怡红院将两个王八蛋揪出来的。”
陈长洲诧异的道:“这光天化日的,他们两人跑到怡红院干什么去了!”
刘班头嘿嘿笑道:“嘿嘿,知府大人,这对狗东西不是今天白天去了,人家已经在那里吃喝玩乐两天了。”
陈长洲“啪啪啪”拍着惊堂木生气的道:“见过下流的,没见过这么无耻下流的,竟然白日宣淫,简直猪狗不如的畜生!”
刘班添油加醋的道:“知府大人,这两个家伙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如果不是畜生,你想想他们能这边将自己的妹妹卖了,那边就拿着卖妹妹的银子去花天酒地,**宿妓。”
这时朱猛扯着破锣嗓子冤屈的道:“青天大老爷,小人我冤枉呀,小人就是再没人性,也不能干那猪狗不如的卖自己的亲妹子的事呀!”
陈长洲“啪”一拍惊堂木道:“好,暂且不说你小子卖没卖妹子的事,大人我来问你,你两个人去怡红院花销的银子,是那里来的?”
朱猛理直气壮的道:“那是我们自己的银子。”
陈长洲冷笑道:“哼哼,你们自己的银子。别以为本大人不知道,就你们两个狗东西,平时里好吃懒做,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主,那里来的银子去青楼,还在那里整日整夜的宿柳眠花!”
朱猛眨巴眨巴眼没有出声。
陈长洲道:“怎么你小子哑巴了呢,不回本大人的话。”
朱勇见自己的哥哥不出声了,有些瞧不起的道:“青天大老爷,朱猛没见过大世面,吓懵了。请大老爷明察,我们逛青楼的银子那是合法收入!我们拿自己的银子逛青楼,这犯着那条王法了。”
陈长洲点点头道:“你小子还满有理的!那么你如实说来,这银子是从那里来的!”
朱勇振振有词的道:“这银子是我那未来的妹夫送的彩礼,这算不算是合法来源!”
陈长洲道:“算,当然算了,那么你们哥两收了人家多少彩礼。”
朱勇不假思索的道:“不多不少,整整收了纹银一千两。”
陈长洲道:“那么,既然你收了人家的彩礼,为什么等人家上门提亲之时又突然变卦了呢!”
朱勇道:“这卖个水果什么的还要看行情呢!我觉得现在行情看涨,所以一千两银子的彩礼不够本!”
陈长洲气愤的狠狠“啪啪啪啪啪”拍了五下惊堂木,差点将坚硬的惊堂木拍裂了道:“岂有此理,我来问你,你家妹子是织女下凡呀,还是嫦娥降临人间。”
朱勇伶牙俐齿的道:“我家妹子不是织女也不是嫦娥,但那也是鲜花一朵,收些彩礼怎么就不行呢!”
陈长洲道:“你家妹子要嫁人,收些彩礼是无可厚非的,但你这狮子大张口可是触犯了大宋朝刑律的。”
朱勇那里懂得什么刑律,冷笑道:“哼,收彩礼、送彩礼是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这是两厢情愿,犯了大宋朝的那条王法了。”
陈长洲怒形于色道:“你这个无知的刁民,竟然如此目无王法。”说着对在左侧一张书案那儿做笔录的孔目道:“铁孔目,你将咱们大宋的刑律给这两个无知的刁民念念,让他们知道知道犯了那一条。”
铁孔目放下了手中的笔道:“是大人!”说着站起身来,拿过书案上一本厚厚的大宋刑律翻了几页,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朱猛、朱勇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
朱猛翻了翻眼皮没有出声。
朱勇不以为然的道:“你就念吧!我支楞着耳朵听着呢。”
铁孔目听了淡然一笑道:“那好,你们这两个无知的刁民听好了,大宋刑律第三款,第十五条,凡大宋居民,有嫁女者可收彩礼,钱物折合,不得超纹银二百两,如超过二百两者,按贩卖人口罪论处,情节轻者杖以法板三十,以求警告。情节重者杖以法板五十,并刺配西北边关服苦役。”念毕,铁孔目“啪”的合上了大宋刑律厉声道:“朱猛、朱勇,尔等二人可听清楚了!”
话音未落,朱猛、朱勇两人顿时汗流浃背,脸色白的吓人。
朱勇噗嗵一声重新跪倒大地,“当当当”不仅的嗑起了头来,额头碰到那青石铺的地面上,弄得鲜血直流。
朱猛则咬着下嘴唇,呆若木鸡,两眼直愣愣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