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扶着墙角,易小寒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打了打身上的灰尘,再次狠狠地瞪了欧阳燕一眼。怎么什么事情被师傅说出来之后都有一种奇奇怪怪的样子?好像有一种意味深长的感觉?那个诡异的幸灾乐祸的奇怪声调,怎么听都有一种不怀好意啊。
当然了,易小寒也没有忘掉他的正事,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风雅涧。
看着眼前风雅涧的镂空金钩,罗帐布幔,易小寒施施然地从一侧走了过去,双手背到身后,把袖子一收,避免和衣服蹭在一起发出声响,脚踩在地面上很稳,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动静,估计只有微微飘起的红袍能证明眼前的人正在移动。
一步两步,一步两步,易小寒轻松自然地越过了一个人,两个人,慢慢地接近着此行的目标。
随着脚步的加快,易小寒周身各处好像都进入了一个静止的状态,明明可以看到他,可是却下意识地将他忽略。
他就像是地上的青砖,墙角的绿竹,屋檐上的琉璃瓦,明明就在那里,却又和环境融合,他明明离得那么近,却卑微地让人一转身就忘了他的存在,仿佛天地都为他的存在找了一个恰当的理由,几乎于道。
如果细看,就能发现,在易小寒的全身各处,毛孔都紧紧地封闭了起来,全身上下气息收抿,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仿佛自成了一个小天地,超然于外物,道韵天成。
这并不是灵气的运用,而是易小寒心境的改变,对于道的一种运用,一种体悟。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这是易小寒第一次运用这个技巧,却十分不妥当地运用在了——逛青楼的时候,简直是师门不幸。这件事让峨眉山的列位坐化的掌门知道了,估计要从坟堆里爬起来不可。
易小寒细心地观察着身边的每一个人,避开每一个人,免得他们把易小寒在这种状态中打断,事实上,易小寒这个状态真的维持不了多久,就好像走钢丝,一片轻飘飘的叶子都有可能让易小寒坠入万丈深渊。
一切的一切都没有逃脱易小寒的注视。
右前方长得十分猥琐的壮汉十分自然地把手伸到身边某一个年轻姑娘的屁股上捏了一把。之后个姑娘回头象征性地回头推了一把,不过看起来怎么都像是打闹挑逗,没有丝毫的攻击力。
再靠前的一个年轻姑娘不着痕迹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胸前的衣襟,还趁机把手伸进去搔了搔痒,然后若无其事地把头转了过来,以为没人看见,却没想到已经丝毫不拉地落在了易小寒的眼里。
又有两个姑娘一左一右缠着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人,其中一个姑娘主动地将自己的身体靠了上去,中年人的袖子陷入了那一对高耸的山峰都毫不避讳,但是眼睛却紧盯着中年人腰间的钱囊。
这些都没有逃脱易小寒的注视,没有逃脱易小寒的分析。他观察着一切,又规避着一切可能干扰他的条件,径直走向了他的目标——那个放在木盒里的牡丹钗子。
调整呼吸,收抿了心神,易小寒默默地伸出了手,半米,三十厘米,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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