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对中年夫妻在打扫着屋子,竹椅竹榻之间,已积了不少灰尘,这屋子显然已多日无人居住。
女的一身青衣短衫,满脸愁容,不过却收拾得干净利落,对一旁的中年汉子道:“老王,你说海大师怎么还不回来?他不是抛下元小哥走了吧。”
汉子顿时显得颇不乐意,喝骂道:“婆娘,瞎说什么呢,海大师多好的人,肯定是有什么事给耽搁了。”
“前日听说元小哥在比试中拿了头名,真是好样的,等他回来给他做顿好吃的。”
“诶,这才是正事,他们爷俩不在,咱们就多费心照管一下,否则招了虫,这竹楼可就支撑不了什么时日了。”
“对了,老头子,今晚岛上还会举办龙舟花灯会吗?昨日的那海啸不知怎的,竟没向着咱们湾里来,不然那天也似地大浪,咱们不得全被淹没了呀。”
“花灯就不知道了,这次大会时间也太长了些,昨日的大浪,你没听人说,是岛上开启了护岛的大阵,所以才将海啸阻挡嘛,这有本领的,就是好啊。元小哥以后肯定也是本领高强。”
女人听到这里,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靠在竹壁上,掉漆眼泪来,声音略带呜咽,“老头子,你说我当初要听了海大师的劝,让二丫学习法术,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都怪我……”
“婆娘,瞎说八道什么呢,都怪那些恶人才……二丫那孩子在天上快活着呢,算了不想了,赶紧干活……”
说话闲谈之间,不多一会,整栋竹楼被擦拭得明光透亮。
……
元轲站在风口,凭海风吹来清醒他的意识,昨日比试之后,已然只剩三人,左云飞自不必说,是为同阶强者,古平也拥有强悍的功法,不管第一场对上谁,都是一场恶战,自己必须拿出十二分的精力来,才有可胜之机。
早早地,他便沐浴焚香清洁自身,随身佩戴着秋水长刀,凝望着远方青黄相接的天际,今日的朝阳,好似无比绚烂。
在洞窟门前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陆续有人从洞窟中出来,又过了许久,铸神岛的执法弟子们才慢悠悠地来到乘风台上,告示栏上慢悠悠地张贴着今日的对战安排,这一举动,自然吸引着众人尾随而去。
元轲到了近前,凝神看去,入眼便让他大吃一惊,上面明晃晃的写了,今日决赛,午时一刻,元轲对阵左云飞。
这让他颇为疑惑,随即问道;“请问兄台,三强中的古平为何没有参赛?”
闻声,执法弟子有些恼火,转身一看是元轲,这才懒洋洋地道:“古平退赛了!”
“可知缘由?”
“哼,不知道,再说了,打听了干嘛,这不正好嘛,早点打完,早点省事。”
听着执法弟子的解释,元轲眉头紧皱,想起那天古平所说之事,加上那张奇怪的阵法图案,一种不安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周围的议论声,让他有些静不下心,诧异时抬头朝上方一看,只见古平小小的身躯正站在风口对着他咧嘴大笑,随即衣袖一挥,负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