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风岭一难之后,三藏师徒三人仅一日的光景就走过了八百里黄风岭,来到了平原地带。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已是入秋时节,三个月的经历使三藏三人脸上再添了些许沧桑。八戒道:“师父,那乌巢禅师的揭语不准啊,水怪我们到现在都没遇上,反倒是遇上了一只老鼠精。”三藏道:“八戒,切莫胡说,天意岂是如此简单。”
孙悟空道:“师父说的对,先前没遇到,或许现在就遇到了,师傅你看。”三藏闻声看去,只见一道大水狂澜,浑波涌浪。惊道:“这河水竟如此宽广,我等如何渡之?”孙悟空道:“这河水虽宽,但难不倒俺老孙,只消把腰儿扭一扭,就过去了;若师父,诚千分难渡,万载难行。”
三藏道:“这河水一望无边,也不知有多少远近?”孙悟空道:“上下不知,但这河水的宽度怕是有不下八百里之宽。”八戒道:“猴哥,你怎么能确定这河水的宽度有不下八百里?”孙悟空道:“我这双眼睛虽比不得千里眼那般可洞察三界,但也能视千里之物,方才望去,只见一片苍茫,无边无际,唯有这宽度能知晓。
三藏一听顿时绝了绕路的心思,八百里之远,不知要走多少时日,途中艰险更是难说。此时的三藏已经没有当时初出长安时的那股热情了,一路的妖魔鬼怪已经快把三藏的斗志给磨灭了。将白马调转方向准备先找一地歇歇,突然看见河岸上面有一块石碑,赶忙把八戒,悟空喊过来,一同过去查看。
三人向石碑看去,只见三个大字首先映入眼帘“流沙河”,接着就是有关于流沙河的记载,上书: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师徒三人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石碑,冷不丁的传来一句“几位可是东土大唐派往西天取经的?”
三藏等人闻言转身往后瞧去,只见一满头红色长发,蓝靛脸,身披一领鹅黄氅,腰束双攒露白藤的妖怪正站在他们身后五米处瞪着一双大眼看着他们。八戒道:“我等正是前往西天取经的和尚,你是何人?”妖怪道:“哪位是三藏法师?”
三藏道:“贫僧正是,不知施主找我何事?”那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弟子沙悟净拜见师父。”三藏道:“你我素不相识,为何一见面就称呼我为师父?”沙悟净道:“师父有所不知,我本是灵霄殿下侍銮舆的卷帘大将。只因在蟠桃会上,失手打碎了玻璃盏,玉帝把我贬下界来,着我看守流沙河。后观音菩萨路过点化于我,让我在此等候取经人与他做个徒弟。”
三藏道:“即是菩萨安排,理当遵从,从今往后你就是为师的三弟子了。”孙悟空把戒刀递给三藏,三藏将沙悟净的满头红发剃去。孙悟空道:“沙师弟,这流沙河是你的居处,你可有办法让师父渡过?”沙悟净自怀中掏出一艘小船道:“师父可凭此过河。”
说完把小船往河中一扔,小船迎风化作一艘轻舟漂在水面。八戒道:“早知如此,我就找个船家过河了。”沙悟净道:“二师兄,这俗世之船渡不过我这流沙河的。”三藏道:“这是为何?”沙悟净道:“师父看过界碑,应当知晓这流沙河的水乃是弱水。”三藏道:“这弱水到底有何不同于平常之水?”沙悟净道:“这弱水本不在此处,原先在昆仑山的北面,因玉帝贬我下凡,故特意从昆仑山摄取而来。此水乃是天地间的死水汇聚而成,若非修道有成之辈,或者是仙家宝物。皆难以抵住弱水的侵蚀。”
三藏道:“原是这般,这轻舟想必就是仙家宝物了吧?”沙悟净道:“这不是仙家宝物,这是师父前九世的头颅所化,其中蕴含了师父九世的大宏愿,凭借这这股愿力师父可安然渡过,还请师父早日上船。”
三藏见此,登上轻舟,坐于上面,果然稳似轻舟。左有八戒扶持,右有悟净捧托;孙行者在后面牵了龙马,半云半雾相跟;飘然稳渡流沙河界,浪静风平过弱河。真个也如飞似箭,不多时,身登彼岸,得脱洪波;三藏走下轻舟。轻舟顿时化作阴风消失不见。远在南海的观世音菩萨在三藏一行渡过流沙河时心有所感,掐指一算惊道:“三藏怎么过了流沙河了。”
惠岸行者道:“师父可是有不妥之处?”菩萨道:“大大的不妥,虽然流沙河一难征魔大帝横插一脚,但大体未变,如今,三藏等人轻而易举的渡过了流沙河。使原本的劫难化作流水,付之东流。我等原先做的准备也将出现纰漏
九九归真之数怕是难以圆满,此事事关重大,吾须前往灵山一趟,你等紧守山门不得有误。”诸天道:“我等谨遵法旨。”观音菩萨跌坐莲花往灵山而去。不一会儿,来到了灵山胜景,到了如来法座面前。行礼道:“见过我佛。”
如来道:“观音尊者看你行色匆匆,可是出了什么急事?”观音道:“启禀我佛,取经之路,再现波澜,三藏等人本应路阻流沙河,求得我教法船方能渡过流沙河。如今,却一路平稳的过了流沙河,使九九归真之数出现瑕丝,无法圆满。就后续劫难是否因此而改变特来请教我佛。”
如来道:“此事我已知晓,九九归真乃我佛门大数,不可更改。黄鸿巧使诡计,使劫难化整为零。也是天数。我与你一计,你好生计划。必然可使劫数圆满,日后有相同的情况好心中有数,不必前来灵山询问,以免为小人算计。”
菩萨道:“请我佛教诲。”如来念动真言,一个三界最大的计划传入观音脑海。观音听完后道:“我佛,如此做怕是有违我教戒律。一旦让黄鸿抓住把柄,怕是会让我教身败名裂啊!”如来道:“千年大计,就在此行,若不成功,与身败名裂无有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