阱。
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约翰翻箱倒柜地找着,他记得去年有随手丢了把枪在这里,就在这个房间里才对,没错,只要有枪,他才不怕那个发了疯的吉米,没人可以挡住子弹,没有人。
不断鼓舞着自己的约翰手上越来越急,台灯、圣经、手表……不是枪,扔掉!其实他有个更好的选择:从窗口跳下去。
事实上,约翰确实想过这个方案,但走到窗边的时候,只看了一下高度他就放弃了,就如同他只是看到门口堵住了就毫不犹豫的上楼躲避。
“找到了!”、“找到你了~”
听到这个声音,约翰只觉得寒毛一竖,刚找到的手枪立刻转身指向门口,冰冷的枪身却连一点安全感都没能带给他,全身不断颤抖的肌肉让枪口也跟着抖动起来,“我、我有枪!”
“哦,是吗?”楚依旧踩着安静无声的脚步,一步步不快也不慢地走向小约翰先生,匕首在他手中来回晃荡着,反射着冷冷的光芒。
约翰连忙后退,却一脚踩中刚才乱丢的杂物,好不容易才把重心找回,却发现楚已经站在他向前,一伸手就能够到他:“别、别过来,啊!!!”
他闭上眼睛死命地扣动扳机,却没得听到想像中的枪声,反而手上一痛,不由得松开双手急退,直接退到了墙边上。
“没有人告诉过你,枪,是有保险装置的么?”把夺过来的手枪在手上转了几圈后握定,楚非常好心的向小约翰先生展示什么是保险装置,“瞧,就这个,轻轻的拨动它,然后,还要把子弹上膛,就像这样,剩下的,就是瞄准开枪了。”
小约翰先生已经快哭出来了,因为那把枪现在就指着他,黑洞洞的枪口如同死神的注视——
“呯!”、“呯!”、“呯!”
我死了吗?小约翰先生脑袋一片空白,好像、不痛,就是裤裆暖乎乎、湿粘粘的,“我没死!”他当然没死,因为刚才的子弹根本不是射向他的。
‘吊到大鱼了。’楚看了眼破掉的袖口,刚才,房门外的那个开了两枪,他开了一枪,不知道打中了没有,‘很好,比预料中还要合格的实验品。’
楚收敛起故意调动起来的情绪,恢复到古井无波的状态。正常人如何楚不知道,但感性思维并不影响他的冷静理智,只是会影响他的一些身体语言,比如更自然的表情动作,有时候很方便,但现在他并不需要。
“栽了!”拉杰尔捂住自己惯用的右臂,刚才他太贪了,若是不开第二枪肯定能躲过这颗子弹,但现在,他只能赌里面那个枪手同样也中弹了,紧急扎住的右臂不再快速失血,疼痛却不断刺激着拉杰尔的神经,“只有一次机会,宝贝。”
脚步声,近乎微不可闻,却在此时的空气中如此明显,两把子弹上膛的枪,正一点点缩短距离,拉杰尔靠在墙上默默计算着里面那个枪手的身高、脚步、距离——就是现在!
什……么?
“呯!”破裂的颅骨、灰白的脑浆、猩红的血液喷溅在墙壁和地毯上,涂成血腥与暴力的至高画作。
这个经历过枪林弹雨的老兵,终于死在子弹下。
只因为他以为正确的敌人位置一片空空,凭着一把匕首插入墙壁瞬间借力,几乎贴到天花板上的楚轻而易举瞄准了他的脑袋,然后开枪。
“然后,就是你了……”
小约翰先生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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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对杀手’再次做案,警方命名‘千面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