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听着冯见雄的介绍,王教授嘴角抽抽了一下,内心颇有草泥马奔腾而过。
她一眼就以为马和纱是冯见雄的情妇呢。
要是冯见雄大大方方承认了,那让他俩睡一间也就好了。
青华大学方面,也不用费事儿多报一份公款住宿——大学这种地方,尤其是青华这样的顶级学府,钱是不缺的,缺的是巧立名目把钱花出来的借口。
这次的事情,王教授本人固然要出点血,但更多还是校方的危机公关经费来招待。
如果冯见雄要好吃好喝好住,那都好说,容易报。
但冯见雄要直接狮子大开口拿大红包,事情就麻烦一些。
所以,校方为了表示诚意,也为了减少麻烦;在接待方案上,主要资金都花在食宿方面,而希望尽量少有现金往来(给点购物卡倒是可以)。
给冯见雄定的酒店,那都是一晚两三千的五星级。
现在凭空冒出来一个跟班的美少女,冯见雄却偏偏要假撇清、不承认对方是他女人,岂不是校方要每天白白多掏三千块钱?
但是眼下正要拉对方下水,也只能捏着鼻子认栽了。
王教授僵笑着说:“冯同学说的什么客气话,既然来了都是客,这位马同学的住宿,当然也是我们学校负责——我们可是很有诚意的,都是海淀青华园附近的五星级酒店!三千元一夜的住宿标准。”
马和纱一听,顿时局促起来。
虽然这次看到了某个顶级学府教授的出丑,但她本性还是比较纯朴的,也知道这些大学里绝大多数的学者都是有真才实学的好人,害群之马只是极个别。
所以,她也不想让这种名校凭白多花那么多钱。
马和纱诚恳地说:“这怎么好意思,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跟着来了。我的开支当然我自己负责,没必要跟冯学长这么好的……”
“马同学你别客气……”
“那要不这样吧……呃,冯学长的房间应该是大套间吧?不止一张床吧?我跟他住一起好了,他是好人不会乱来的。”
双方争执之间,马和纱也不知道是不是借坡下驴,居然谈出这么个结果。
人家小姑娘都不介意跟冯见雄睡一套房,校方的人自然不会来多事了。
王教授诡异地一笑,又瞬间收敛了表情,假装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呵呵……假正经,还不是男盗女娼。”
大学的车队很快把冯见雄一行接走,直奔青华园。
中午先是一番虚伪的觥筹交错,当然,马和纱不能喝酒,冯见雄第一时间就提出了,校方的人也很理解,立刻撤了酒整桌人乐得以饮料代酒,连猪肉菜都撤了。
反正他们本来就是为了表面功夫才喝的,谁耐烦真心给冯见雄敬酒。
下午先是例行公事聊聊冯见雄对那本书的看法。
而后按照日程安排,就该是给他邀请函,让他随便去青华这边的法学院某几个讲座听听,想发表一点高见也可以。
青华的法学院并不强(当然历史系也不强),人家本来就是理工科强校,文科弱一点也正常。凭良心说,冯见雄一个金陵师大的研究生,就算没有开挂,跟青华的法学院研究生也是有得交流的。
冯见雄意气风发,完全没有口下留情的意思。
不过他完全没有想到,就在他跟历史系那些人虚与委蛇谈论王教授那本专著时。会客室门外,有个不得志的老教授在那儿逡巡徘徊,一脸的义愤填膺。
“后生崽,不知天高地厚!骂了小王也就罢了,居然敢扯上‘清华历史系的招牌’?小王能代表清华历史系的招牌?一会儿就让你知道天高地厚!”
……
冯见雄说的都是真心话,他对历史真是没什么研究。
不过,哪怕不是真的给文章挑错别字和错译,而是实打实真刀真枪就历史真相的考证进行辩论,他也竟丝毫不怵王琦和另外几个青华派来陪客的历史系教职人员。
在他看来,聊到某个卖国条约究竟是赖北洋还是赖金陵政府、或者究竟是晚清种下的祸根还是北洋才种下的祸根,这种简单的原则性问题。那些参与原文资料编纂的文人,居然都有些言辞闪烁、语焉不详。甚至说着说着就虚心表示受教了。
说实话,这个结果连冯见雄自己都有些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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