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呼喊听得人心生怜悯,更让人从头软到脚的是这话里的内容。
南大哥?普天之下,姓南的也就是国师府里住着的国师了!
众人一惊,摇晃着脑袋四处寻找着,但见一身黑袍冷清伫立的南柳月站在热闹之外,视线望向帘布遮挡的马车以里。
所有人都以为南柳月是在看一树梨花压海棠的秦玉儿,于是纷纷给这一对小情人让出一条道儿来。
秦玉儿扁了扁唇,敛眸瑟缩,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眼底的阴沉被很好地遮下,再抬起头时又是明媚无害的笑靥。
她强忍住右边大腿的不适,轻松地上前几步,恰好挡在南柳月和马车中间,“南大哥,你还好吗?那日一别,玉儿还以为永远都见不到南大哥了!”
说哭就哭,根本就不用时间缓冲,周遭看热闹的人们也忍不住多愁善感地挤出几滴眼泪。
南柳月疏离地移开一步,冰冻般的五官显不出一丝热络的表情,“多谢秦姑娘挂念,我很好。”
秦玉儿哪里不知道这小动作,只是她只当做不知道,依旧牛皮糖一般地黏上去,道:“南大哥,你唤我玉儿就好,姑娘姑娘地叫着多生分啊!对了,我这次回来可是带了一份大礼哦,你随我一道回客栈看看吧!”
南柳月又冷着脸往后退了一步,就是不愿意与她多做亲近,“秦姑娘,我还府上还有事,好意心领了,如若秦姑娘没有接送的下人,随后我便差人送秦姑娘回客栈。”
南柳月这左一口‘秦姑娘’,右一口‘秦姑娘’,直把周围的这些人心里的那些旖旎心思叫淡了。
原来这漂亮姑娘不过是一厢情愿到贴上咱们俊美无俦的国师啊,啧啧,真是可怜得紧!
秦玉儿哪里是轻易说放弃的主儿,她正准备继续说些什么,刚一张嘴,就被背后的吕荣那大嗓门儿喊得耳膜一麻。
“我说,你这个小姑娘怎么就每个羞耻心呢!你们要打情骂俏就回自家被窝儿里琢磨去,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刺激老子这个单身汉不犯法是吧?”
吕荣俯视着秦玉儿,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说出来的话只有更难听,没有最难听。
“还不快让开?耽误了老子的正事儿,可别怪老子把你扒光上吊城墙上!”
秦玉儿在南柳月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这会儿连一个地痞流氓也敢欺负自己,她这满肚子的气都快撑爆了肚皮,袖子里捏住的拳头都快捏碎了。
“闭嘴!”
虽然吕荣的每一句话都听得我身心舒爽,但是太爽了也不好,南柳月在这儿呢,要是人家护犊子,这事儿可就不好收场了。
被这温温凉凉的声音呵斥,吕荣立马老实得像只灰兔子,紧紧地闭上嘴,背起麻绳就开始往前冲。
可是,人家会这么容易放行吗?
“姑娘!你难道就任由着自家哥哥这样下去吗?”
这样下去?哪样下去?被她这话说得不明所以,更不耐烦她这一而再再而三冲到路口当路障的行为,我索性沉声吩咐道:“再有恶狗挡道,不用躲,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