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根儿没有打算给公仪珩开门。
毕竟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什么的,虽然对方是个弱鸡,但依然要划进‘性别为男’的定义域中。
“娘子,你开门,让我进去看看!”公仪珩依旧在门外叫喊,不愿离去。
我没有管他,径直回到了床上,闭眼睡觉。
至于公仪珩,爱扰民扰民去,反正受罪的是他不是我。
果然,敲门声也只响了一会儿便停下了。
这个夜晚终于又重归于宁静。
可是也没多久,窗户边突然传来了动静,夜晚的凉风吹了进来,一阵舒爽。
我无比郁闷地睁开眼,看着映在墙上的黑影渐渐靠近,有完没完了?
听着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我知道公仪珩已经到了我的床边,没有猜到地上的碎瓷片算他运气好。
公仪珩刻意放缓了呼吸,慢慢靠近被子下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的少女。
“娘子!”公仪珩轻手轻脚地拉下碧青缎面锦被,小心翼翼地喊道。
我翻了个身,恨不得一巴掌呼他脸上,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串门儿?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见我睁开眼看他,公仪珩那双水晶般的眸子瞬间迸发出强烈的光芒,我不懂他这副中了六合彩的惊喜表情究竟是为何。
“娘子,你刚才没事吧?”
“没事啊,你快回去睡觉。”
“……娘子,我想和你一起睡,可以吗?”
“不可以。”
“娘子……”
我看着他可怜兮兮的小表情,有种想抽他的冲动。半夜不睡觉就是跑来耍流氓的吗?
“公仪珩,你快别闹了,就回去睡吧,我明天再陪你玩儿啊!”叹了口气,我还是抬手拍了拍他的小脸儿。
公仪珩索性攥住我的手,耍赖皮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床上,“娘子,我不想回去,我就想跟娘子睡!”
“乖,别闹!”
“娘子,我没有闹!”公仪珩蹭蹭我的手掌,撒娇纯熟,就是想软磨硬泡留在这里。
蓦地,公仪珩身子一僵,鼻尖嗅到一股腥甜的铁锈味儿。
“娘子,你受伤了?”公仪珩一把拉下我的手,凝眉看向我手背上那一条细长的伤口,还在沁着血,白皙的手背已经糊了一层红艳的颜色。
他怔怔地看着,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晦暗。
我无所谓地摇摇头,抽出枕头底下的白绢擦掉手背上的血迹,“没事,不过是给碎瓷片划伤了而已,结了痂就好了。”
肯定把毛细血管割裂了,不然也不会流出这么多的血。
公仪珩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那不断冒出血来的伤口,薄唇微动,双眸如同染了墨汁,黑得无暇。
我一抬头就看到公仪珩的这副德性,虽是吓了一大跳,但是心中也更加认定了这家伙就墨昀无疑了。
什么都不说,就凭他这双野兽般的眼睛。
“公仪珩,你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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