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千枫在某些时候还是很可爱的,比如他在对待敌人的时候既心狠又有趣,就连人家的脸都不放过。
“怎么,失败了?温淮没有上当吧?”善奇皱了皱眉,下意识就想要利落地转过身来,却滑稽地牵扯到了伤口,又放慢了动作,一点一点蹭着床板侧过身子。
陈玉的眼底闪过一丝晦暗,连忙快步赶到床边去,扶住行动异常困难的残疾人。
“温淮有所犹豫,要怪,就怪花怜雨那个贱女人!几次三番破坏我们的大计!”
一提到花怜雨的名字,陈玉便恨得牙根直痒痒,清秀的面庞也因此变得有些狰狞,在火光的映照之下,就更加显得阴森可怖了。
我仰躺在帐篷顶端,轻轻扯了扯嘴角。
善奇拂开了陈玉的手,力气大了些,倒是让陈玉踉跄几步,扶住了手边的烛台才站稳了身子,还被滚烫的烛泪烫红了细嫩的手背。
“你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她对你就不是了?哼!若非你们之间的过节,今日大蒙必定不会因为花怜雨所受的侮辱而悲愤激涌,我也不会受此侮辱!”
善奇从来都没有这样狼狈过,从战场上下来之后,士兵们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有同情的,有讥笑的,有失望的,还有悲哀的……
他受不了这样的对待。
他更不敢相信,一个已经咽气的女人,被丢进了乱葬岗不是被野兽分食入腹而是又活生生地站在了战场上!
五万对十万的战役!
他带领的十万众兵士竟然输了!
陈玉听了这话,心里自然也是不舒服。
当初她只不过是献计罢了,最后执行的人还不是他?
鞭打花怜雨,致使花怜雨横死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
难道他不是吃尽了花怜雨的亏,心中早已积满了嫉妒与不甘,这才招致了花怜雨的疯狂报复的吗?
男人,总是在需要你的时候万般示好,一旦不需要时,便是弃之如敝履,看也不看一眼地一脚踢开!
“表哥,我们还没有输。”陈玉低下头,以掩饰脸上的阴狠。
善奇冷嗤一声,皮笑肉不笑地说:“没有输?难不成你还有什么起死回生的办法?”
听到这里,我瞬间来了精神,竖起了耳朵全神贯注听着下面的谈话。
“表哥,这一次,花怜雨就算有九条命,怕也是不够死的了!”
陈玉笑了,声音柔柔弱弱的,如一片轻羽划过心坎,看起来真真像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好女人。
善奇将信将疑地皱了皱眉,没有立马答话,不是他对陈玉不相信,而是他更加相信花怜雨的能力,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死在一个什么都不懂只有一肚子吉安县计谋的没用女人手上。
可是事到如今,他带来的十万士兵已经折损到了六万,若是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那么……
“你又有何计策,便说出来吧。”
“表哥,你先这样……然后就会……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