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抿着嘴唇,撇过头去,不再看她。
听见她呜咽的啜泣,只冷冷的丢下一句:“那玉簪就当是我送给姑娘的谢礼了,告辞。”
她闻言,十分慌乱,一时没顺过气,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心中决然,步子却怎么也迈不开。她永远就只会这一招,更可恨的是,自己总是拿她没办法。罢了,这是最后一次。
他转身跑到她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递过一杯茶,恨铁不成钢的说:“之前还瞧你潇洒倜傥,怎么现在像个痴女怨妇一般。不就是个男人,有什么值得你哭的!”
她细细品茗着他的话,颇有几分熟悉的味道。半晌,她咬牙切齿的说:“你是不是宁敬轩那小子?”
他有些诧异,说:“是京城里传闻的那个神童吗?早些年听过他的事,现在很少会有人提起他吧?也难得你还记得他。”
他忽然凑近她,戏谑道:“你不会是见一个男人,就让人家娶你吧?”
她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说:“你今日拒绝了我,这事也就算了。毕竟这种事,还是要你情我愿的。再者说,我也不是什么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你若当我是轻薄之人,也就罢了,就当我错把鱼目当珍珠。你还是快些走吧,我现在看到你就生气!”
他起身离开,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他笑着看着她,她清了清嗓子,说:“我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上次贸然救你是因为把你当作了孙将军,家国大义之前,挺身而出也是很正常的事,你也无须记挂着我的恩情。那玉簪被我丢在了林中的坑里,你若是想要,就自己去取。”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只听她话锋一转:“若你非南国人,我定会亲自取了你的性命。另外,若你真的如我猜测那般,是宁敬轩那小子来戏耍我,那你得给我小心点,这么多年的账,我们要慢慢算。”
他微笑着说:“放心,我们俩以后不会再有瓜葛。另外,这一个月京城动荡,不要惹事,最好,也别出门。对了,若是我碰上了你所说的宁敬轩,一定会告诉他,你对他多年的思念。”
他轻轻带上房门,只听闻微弱的啜泣声。
孙刖走到了他身边,轻声询问:“那姑娘怎么样了?”
“在那里偷哭呢。”他说着,声音里掺杂着一丝未曾察觉的温柔。
“你也是,说话太绝情了。怎么能这样伤害一个喜欢你的小姑娘。”孙刖拍着他的肩。
“如今国难当头,我怎么有心思花在儿女情长之上。我平生所愿,不过是倾尽毕生所学,让我南朝重现昔日的鼎盛。”
“说来,你也太过谨慎。布下这么大的网,竟也不提前跟我说声。若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我恐怕这辈子也不能饶恕自己。”
“孙兄勿怪,为保万无一失,这计划越少人知道越好。如今,第一步棋已落下,我才敢前来与你相会。”
孙刖点点头,深以为然,他笑言:“真没想到你胆子竟然这么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孙兄实在是过奖了。”
“有勇有谋,文武双全,再过两年,我这位子恐怕要让给你了。”
“孙兄说笑了,此番进京,除了一探朝中政局,还为在朝谋官做打算。”
“噢?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若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要知会我一声。”
“到时候还得劳烦孙兄了。”
两人说笑着,消失在黑夜里。
顾清芳咬着被角出着气,忽然,肩膀被人一拍。她猛地一惊,回头一看,只见江淑婉微笑着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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