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有随时丢命的可能,笑得很是灿烂,指着离洪琪不远处躺着的一堆人,说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他们是不是你的兄弟朋友?”
“不是……我不认……识他们!”
洪琪把头摇晃着,不去望魏狐狸手指的方向,心里则不断对自己说:那些人我不认识,不晓得是干什么的。
虽说这是实话,他们全是洪琪甚至迷失以后,从丐帮调来接替夜莎罗那几个亲卫贴身保护他的人,可他真的一个都不认识,没有心情去认识。
但是心里其实清楚的很,再不认识,这些人都是他的人,因保护他而存在。
努力地说服自己,偏偏越说越觉得自己清醒。
洪琪不由把心里的话念了出来:“那些人我不认识,不晓得是干什么的……那些人我不认识,不晓得是干什么的……”
“不会吧?”
自从把洪琪引得说了话,魏狐狸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他瞟着那堆二十几个血肉模糊的人说道,最后好像发现了什么了,站了起来。
魏狐狸弯腰,扯着一个身体还在蠕动的人的头发,把他拖到了洪琪的面前,笑道:“运气不错,还有几个活口。这个人的衣服和脸虽然被血污染了,但我应该不会看错,是来保护你的亲卫之一吧?”
洪琪本来注意着魏狐狸的动作,见他拖着人过来后,急忙又把头转向墙壁那一面,但这一次,却被老刘硬生生地把脖子扳了过来,并用两只手的拇指与食指,撑开了他打算闭着的眼睛。
只听老刘在他身后说道:“格老子的,拾柴帮的帮主怎么像个大姑娘一样,这么害羞,就跟老头子我在破他的处一样。”
这句话引来很多刑天门弟子的大笑。
魏狐狸只是轻笑出声,对着洪琪和他旁边的空酒坛子看了一会儿,说道:“不愿看见兄弟朋友再为我流血牺牲?呵呵,这个小兄弟已经为你流血了,不过好像还没牺牲……”
“砰!”
魏狐狸话没说完,便抄起一个空酒坛子,重重敲在了这个亲卫的头上。
这个小兄弟只是哼了一声,便瘫倒在地。
魏狐狸看起来好像狂性大发,不停地抄起酒坛子,不停地重重敲在已经死去的这个小兄弟的头上。
砰砰声中,碎片随着血珠四溅。
那点点血珠就像把把尖刀,疯狂地戳着洪琪的心,他狂呼一声,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竟然挣脱了老刘那强有力的双手,扑向那个小兄弟的尸体。
可惜毕竟长时间的醉酒,让他瞬间提起的力气又瞬间消失,倒在了这个小兄弟面前。
“不要……不要……”
已经被方才那一幕痛得清醒的洪琪,伸着手摸着那张不熟悉的脸,嘴里发出哀求的声音。
那种痛,和用刀割开还没完全痊愈的伤口,一模一样。
“哈哈,平时心狠手辣的七帮主,竟然说不要?多么难得啊。”
魏狐狸擦着手里沾着的酒水和血水,大笑道,“老刘,换你表演了。”
老刘高兴地应了一声,走到方才发生战斗的地方,拖出另一个还只剩一口气的人,来到了洪琪的面前。
“呵呵,老刘,你拖的这个不是七帮主的亲卫吧?嗯,好像死完了,那你就将就着用吧。反正他虽不是七帮主的人,但还是无双城的人,他们的盟友,差不了多少。”
兰疆抱着手,在旁边笑道。
“不要……”
洪琪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不得已只有向老刘爬去,不管前面那个是不是他的人,他都不想再见到有人再死在他面前了。
那种无奈、无助、痛心的感觉,谁也不愿反复地尝试着。
可还没爬多远,他就觉得背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压力,然后自己被狠狠地压趴在地。
是兰疆用脚踩住了他。
兰疆哼道:“虽说七帮主像狗一样爬很少见,但现在却不是你表演的时候,你还是乖乖地看戏吧。”
被一切负面情绪包围的洪琪,已经忘了闭上眼睛,只是在地上,像被大石压着的乌龟一样挣扎着,看着老刘,空挥着右手,呻吟道:“不要……求求你们……不要……”
老刘揉搓着双手,正在想着在洪琪面前怎样杀这个人。
这时,眼睛一亮,跨前几步,走到一张桌子前,力运双臂,肌肉一下鼓了起来,抱起这张近一百斤的桌子,在他手上只能算是小意思。
于是,洪琪眼睁睁看着那个小兄弟的头,在桌脚落下后,变得少了一半。
在老刘的巨力打击下,那些血、肉、头骨溅得到处都是。
洪琪更是不能幸免,脸上再无一处白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