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二也是曾在村里公开过就算自家老爹不同意也要把她娶进门的,只不过被路过的徐娘一把大蒜扔在头上还骂了一句真不要脸。
女人远远可以看到自家那座小泥房了,也就顾不上全身无力的架势,更加卖力地跑了过去,跑到家那可是祖宗传下来的一座“堡垒”,就算官兵来了一时半会也打不破那厚重大门。
可女人还没想完就被一只脚踢在背心,在一步一尺黄的小路上往前扑了一脸灰。
等到徐娘正要挣扎起身时,却看见李老二和几个骑马的“将军”们盯着自己,虎视眈眈。
“李老二!你活腻歪了不成!她要出了事,本校尉杀了你都不够!”吕校尉一斧子横拍在李老二背上,打得单瘦的李老二从马上一下就飞了下来。
“这,校尉大人,小的这不也是心急么?!”
“心急,我看你是真心急!别以为本校尉不知道你这龌龊家伙的小算盘!”
“是是是,校尉大人自然无所不知。”李老二满口唯唯诺诺,就差没趴下身子学狗叫了。
“怎么样徐娘,你终归是逃不过我李老二的手掌心吧!”一改之前谄媚脸色,李老二走到面色苍白的徐娘身前,居高临下道。
徐娘不语,两行清泪刷下一大片灰尘,露出白嫩脸颊。
吕校尉脸色讶异中有热度。
“告诉你,你要是从了我们吕校尉,保准你吃香喝辣,那个什么,哦对,锦衣玉食,你儿子也会送到永安城去求学,这可是天大的福分!”李老二一脸倨傲,神色得意地道。
吕校尉没有反对李老二的得寸进尺,只是笑了笑,说道:“其实今日本校尉是为小将军找暖床丫鬟来了,你放心,虽说小将军不可能对你有太多真心,不过可以保证你和你儿子生活无忧,而且你儿子也会有个光明未来。”
女人终于稍稍镇定下来,脸色木然,咬牙切齿道:“滚!”
一个“滚”字如雷,让吕校尉懵了好一阵。
这女人为求贞洁不要命了?!这可不只是一个校尉那般了,那可是那永安城的那家小将军!还是这女人实在没见过世面,把将军不当回事?!
“当真?!”吕校尉闻言面露愠色,手中大斧开始发颤。身后众人一见,不由得替这女人可惜,得,惹吕校尉发火了。
“你娘个当真!待遇这么好,怎么不叫你娘去暖床啊?你娘估计很乐意,那狗屁个小将军怕是也好这一口。”一袭黑衣款款,两把宝剑渗人。
吕校尉顿时面如猪肝,气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却正好找不到一点话反驳这人,因为那小将军据说也有这么个变态乱人伦的嗜好。
“你!好啊,徐娘我道是怎么的,原来是找了个小白脸,就以为傍上什么大树了!”李老二右手直指秦方,脸色铁青。
“你怎么来了,你快走啊!”徐娘刚听到这句话,脑袋里浮现出那张颇有些亲和力的俊美脸庞,暗道要糟糕。这下不仅自己走不掉,这外地来的小哥估计也难幸免于难!
“没啥,这些苍蝇太吵,我就出来看能不能顺手打死一些。”秦方看了一眼瘫坐在地的徐娘,手提双剑眉前长发飘飞,用酒疯子的话来说就是“还真有那么几分狗屁的高人风范”。
“你姓吕?还能使两口大斧?莫不也是那永安城小小吕家的?!”秦方一边走向吕校尉,一边问道,顺手还提取经剑削掉了李老二那只手指,让后者一下在地上疼得翻来覆去、求死不能。
“你知道我?那还不快快让那小娘跟我老吕走?看在都是将门子孙的份上,我老吕不为难你。”吕校尉瞥了一眼如驴打滚的李老二,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同时对着秦方拍了拍还算壮硕的胸脯。
秦方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谁跟你一样是将门子孙?”
就在吕校尉心中欣喜之时,秦方接下来的话让他满嘴话和着一口气被咽下去,这脸色就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般难看。
“我叔叔是戴笙。”
戴笙!或许身后这帮人不熟悉,可是他吕校尉熟悉,也不得不熟悉啊!吕家家主,也就是自家爷爷还为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亲自到戴公府赔礼道歉,却是是吃了个大大的闭门羹。
这之后吕家行事作风也就越发小心谨慎,生怕开罪了这座大神仙。甚至不只是在吕家,整个永安城中,戴笙戴竹引此人之名,可止婴儿啼哭!
可怖如斯!
“这,公子说的是真?!”眼前公子哥的相貌的的确确与那前阵子到了戴国公府引起不小关注的秦方有些相似,可尽管如此,吕校尉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地问道。
秦方不语,走上前取经剑往吕校尉左手右手各拍了一下,然后转身拉起全身瘫软的徐娘便缓步而走。
吕校尉周身如遭雷击,两口大斧突然坠地。人也从马上倒栽葱一般倒下,吓得身后两个小卫士连忙下马扛起这不下两百斤的躯体。
吕校尉艰难抬起胳膊,指了指洛阳城方向,声音嘶哑如老鸦道:“回城。”
一行人浩荡而来,落荒而逃。只剩下趴在地上装死的李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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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九道菜被端上了锃光瓦亮的桌子。女人笑着揩了揩额头的汗,给黑衣公子哥盛好一碗饭。
“哇呀!九九以后还要生日,要多过一些!”九九接过饭碗便如风卷残云一般吃了起来。
秦方见状与徐娘相视一笑。
“你这样会不会有危险?”徐娘吃了一口白米饭开口问道。
“没事的,只要他们敢去找我叔叔麻烦,保准有去无回!你放心好了。”秦方说完低头吃饭。
饭饱之后,没有酒,只有白开水。
这让你秦方不禁想起前世那般,似乎没有什么事是一杯开水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是两杯。
秦方笑了笑,提起书箱,往洛阳城而去。
“娘,秦哥哥为什么不愿意娶你呢?他还会不会回来啊!”把嘴边最后一颗饭粒用舌头卷入口中的九九抬起头,看着眼神略微酸涩的娘。
娘没有想象之中那般拿起扫把抽自己说没个正经,只是留有一种眼神,先生说过的,那叫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