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深冬的风吹过树干,已然吹不下任何一片树叶了,光秃秃的树干上,只有几只麻雀还陆续停在枝头。
“女傅?女傅!……”风吟殿外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过夏的。
阿春拦在门口小声说道,“你这丫头,怎么这般不知礼,我们小姐近日身子不爽,正在里头修养,你这是来干嘛?”
过夏理直气壮地说道,“宫里的人都说,大姐小产一事是女傅做的,过夏不信,就想来问一问!?”
“让她进来吧……”阿春刚还想要拦,看在里头小姐发话这般说,便再三嘱咐那小丫头别大吵大闹,让她进去了。
过夏跑到床榻边,看着她雪白的脸色,问道,“女傅!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她伸出被子的手冰冷,握着过夏的手背,“过夏来这里,是不是为了你姐姐的事?”
过夏点头,从小包中掏出一个小小的暖手宝,将颜宋的手捂了上去,“女傅,宫人们说的是真的吗?我问姐姐,就连姐姐也不肯对我说起此事,所以……所以,我就直接跑到这处来了。”
“过夏,不管宫人们如何说,在你心中,你觉得女傅是会害你姐姐的人吗?”
过夏拼命摇头,“自然不是!女傅平日为人善良,对待宫学那些不听话的女公子也只是旁敲侧击地警告,大家伙都说,女傅绝不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我,不,不只是我,我们所有人都相信女傅是被冤枉的!”
她心中不知是暖是寒,与她相识不久的过夏选择无条件信任她,但她等了十年的人却依旧不愿相信自己。
“咳!咳……”
“女傅,女傅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病的那么严重,太医来看过了吗?”过夏担心地轻拍她的后背,紧接着看到一旁绢布上有已经干去的血色,大喊道,“您咳血了?!怎么会这样!”
阿春听到里头动静,立刻走进来小声说道,“丫头,我家小姐如今身子骨真的不行,您要是有别的事,还是等她病好了再来吧……您这大呼小叫的,我看我家小姐的脸色更差了!”
过夏嘟着嘴,叉腰道,“我分明是担心女傅!怎么就成了坏事!倒是你,身为女傅身边的宫人,她生了这般重的病,为何不宣太医!为何不禀报给圣上?!”
阿春眼眸突然暗下去,小声说道,“不是阿春不想去。而是……而是,我家小姐不让去,圣上又不愿见。”
过夏人小鬼大,在风吟殿听起阿春说起这件事,便吵着去太学找了梁太傅帮忙,但梁太傅却对此事置身之外。
“太傅太傅!您就帮女傅一下吧!”
“这可不是老夫能做的事,颜姑娘确实遇上了大麻烦,这事事关江山社稷,岂容我得左右圣上的想法!”
过夏拉扯着他的衣袖,“您是说,圣上没有让女傅去西北?”
“圣上心中如何想,老夫无法随意揣度。但……但满朝文武再这般闹下去,圣上也不得不从。”
过夏丧着个脑袋,这件事,看来是不能帮女傅解决了。那女傅吐血的事,又该如何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