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这一个假设,就能延伸出许多的可能,更何况还有皇室和皇权这些其他假设了。
即便是知道了最后那块玉佩上刻着的到底是什么字,想要去找,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文魁和武魁好找,若是刻着一个民字,这普天之下这么多的百姓,又要到哪里去寻?
“你……愿不愿意帮朕这个忙?”年轻皇帝用一种天子本不该有的语气问道。
刘赫这才收回思绪,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愿意帮,只是这件事,无异于大海捞针。”
年轻皇帝沉默了一会,轻声道:“皇姐曾经对朕说过,天下人都会害朕,只有她不会,朕想你……也应该和朕的皇姐一样吧?”
刘赫很纠结,他很想抛开君臣的身份,给这个小舅子一个满意的答复,可偏偏只有他最清楚,他这位小舅子的家业,根本守不住。
“如果集齐了四块玉佩,还是没能改变当下的局面,陛下又该何去何从?”刘赫忽然问道。
“朕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年轻皇帝毫不犹豫,目光炙热,“朕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力,唯有这次,是朕自己的决定,无论这次是成是败,朕都对得起列祖列宗。”
刘赫想了想,低声道:“我想再问陛下一个问题,当年的衣带诏,到底是不是真的。”
年轻皇帝面露一丝悲凉神色,“曹操希望它是真的,因为这样一来,他就有了铲除异己的口实。刘备他们也希望它是真的,因为只有它真的存在,才有了维护正统的道义。正反两方,都希望它是真的,它便成了真的,又有谁关心过朕,到底有没有写过那份衣带血诏呢?”
年轻皇帝紧闭双眼,眉头微蹙,许久之后,这才转头望向刘赫,嘴角泛起一丝苦涩,“是真是假,朕说的,真的能算么?”
刘赫默而不语。
年轻皇帝苦笑着摇了摇头,“朕知道,你心里,也不认朕这个皇帝,董卓不跪朕,曹操不跪朕,杀了他们,也解不了朕的心头之恨。可你不跪朕,朕却不恨你,朕只是觉得,也许祖宗传下来的这份基业,真的要葬送在朕的手中了……”
“虽然我没对她亲口说过,但是我一定会照顾好她弟弟的,”刘赫打断了年轻皇帝的话,“不过这天底下,可没有姐夫给小舅子下跪的道理。”
年轻皇帝看着面前那个笑容灿烂的姐夫,第一次露出会心的微笑,“若朕不是生在这帝王之家,该多好。”
刘赫走上前去,毫无规矩的一把搂住了年轻皇帝的肩膀,坏笑道:“那好办,咱俩这样,你就跟普通人一样了。你这个忙,姐夫是帮定了,可你也不能让姐夫白来不是?姐夫看上了你这里的一样东西,你能不能借姐夫用用?”
年轻皇帝似乎对于这种说话方式很不适应,有些慌乱的问道:“你……你到底想要朕的什么东西?”
刘赫一皱眉,“还你你的,叫姐夫!还有,我跟你说啊,当着外人,咱俩还是君臣之礼,就剩咱俩的时候,你也别跟我这朕朕的了,听着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