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让男人无法抗拒的妩媚神情,“不对,应该是一个月。”
刘赫心头一惊,顾不上欣赏南疆之主的秀色可餐,暗自盘算起来。
他刚才估算过,像这样的一间石屋,如果在中原大概需要一百个劳役开凿三个月以上才能完成,南疆不出产铁器,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少了趁手的工具,人工和用时至少都要翻上一番,如果真像南疆女王所说一个月内完工,一间石屋少说也要一千个劳役才能如期完成。
六七十间石屋,就是至少六七万劳役,再加上种植洞外那片方圆十里花海的花匠,仅这两样,就耗费了将近十万的人力,刘赫拖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他甚至怀疑,整个南疆加在一起都不一定能有这么多的男人,就更何况是最底层的劳役。
但他仔细观察了南疆女王一番之后,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异常,转念一想,想给自己下马威,这位南疆之主也没必要在劳役人数这种小问题上做什么文章。
真正能在谈判桌上占据优势的,从来都是军事实力,内政修得再好,无非是给侵略者准备的战利品罢了,当年被蒙古大军攻陷的一座又一座王城就是这样的下场。
“这里湿气太重,远比不上女王陛下的那座花海王庭,咱们还是赶紧聊正事吧。”刘赫回到座位上坐好,笑道。
南疆女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神色,仔细打量着那个在花海竹屋中还是局促不安的年轻人,第一次心中萌生了不能轻视的念头。
蔡熙似乎察觉到了其中的微妙,站出来打了圆场,沉声道:“他说的也对,既然都来了,咱们还是直奔正题吧。”
南疆女王沉思片刻,对身边的一个侍从下令道:“把人带来。”
侍从领命而去,不久之后领着两个人回到了石屋内。
其中一个书生打扮,一身青袍,背着一个破旧的书箱,腰间别着一个酒葫芦倒是分外精致,让人不禁猜测相比起圣人之言,他似乎对酒更钟爱有加。
另一个则是一身戎装,却明显不是武将出身,比起那个一身酒气的青袍书生更有几分书卷气,眉宇之间英气逼人,却是一副冷面孔,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丝毫不加掩饰的清高自傲。
青袍书生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大口,却发现酒葫芦已经见了底,他将酒葫芦往带他前来的魁梧侍从手中一塞,不客气道:“别跟这傻站着了,没酒了,还不快去打些来!”
魁梧侍从面对比他足足矮了两头的青袍书生一番略带羞辱意味的言辞,没有丝毫的恼怒,只是面色平静的望向了南疆女王,直到得到南疆女王的点头示意,这才拿着酒葫芦走了出去。
青袍书生志得意满的一笑,露出了两排雪白的牙齿,不等人让,就自己往座位上一坐,对身边的冷面儒将招了招手,笑道:“我们都坐下了,你也别自己站着了,多不合适,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