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只怕禁不住跋山涉水之苦,也无法适应蜀地的生活。”
梅妃那点心思,如何能逃得过谢明曦的利眼?
谢明曦略一思忖,便猜出了梅妃的心思:“母妃是不是担心,母后不肯放行。到时候,殿下会因此事触怒母后,影响就藩之事?”
梅妃:“……”
这个儿媳,也太敏锐犀利了!
自己一个字都没说,她是怎么猜出来的?
谢明曦淡淡的声音在梅妃耳畔响起:“梅妃不必思虑这些。殿下早有此打算,也一定会带母妃离开京城。”
“殿下从无问鼎皇位之野心,也无争权夺利之意。只想带母妃去就藩,母后又岂会为难?”
“倒是母妃一意留在宫中,才会令殿下忧虑挂记。到时候我们远在蜀地,还得时时惦记母妃在宫中情形如何。”
梅妃哪有不想去蜀地的道理。
正如谢明曦所言,她是担心俞皇后会故意刁难盛鸿而已。
“真得不会给鸿儿惹来麻烦吗?”梅妃的眉眼间渐渐多了之前没有的光芒:“我真地能随你们去蜀地就藩?”
谢明曦微微一笑:“世间无难事。”
只看你想不想去做而已。
看着从容不迫的谢明曦,梅妃既觉振奋欣喜,又有些担忧。
儿媳这般厉害,儿子能不能降得住啊……
梅妃隐而不露的忧心,一不小心流露出了一点点。谢明曦心中暗暗好笑,面上却未露半分,继续说道:“我今日和母妃说起此事,是让母妃心中有数。一切自有殿下和我奔走,母妃只管安心待在寒香宫,等消息便是。”
“快则三五个月,慢不过一年。我们定会离开京城!”
梅妃心中涌过阵阵热流,深深呼出一口气:“好!我听你的。”
……
一炷香后,梅妃离开福临宫,回了寒香宫。
寒香宫早已成了名副其实的冷宫。
伺候的宫女没剩几个,倒是琴瑟一直留在梅妃身边。湘蕙送梅妃回寒香宫,昔日主仆三人重新聚首,少不得挥泪哭了一场。
相比起精神奕奕秀丽端庄的湘蕙,琴瑟这几年苦熬,着实苍老憔悴了不少。
梅妃红着眼睛道:“琴瑟跟着我,着实吃了不少苦头。”
琴瑟用袖子擦了眼泪,轻声道:“娘娘说这些,真是折煞奴婢了。说句大逆不道之言,在奴婢心中,娘娘便如嫡亲的亲人一般。能陪伴在娘娘身边,奴婢半分不觉辛苦。”
湘蕙听在耳中,也觉心酸:“娘娘别自责了。殿下已大婚,有了七皇子妃,也有了小郡主。待日后,殿下带着娘娘去就藩。娘娘便熬完了苦日子,该享清福了。”
梅妃哽咽着点点头,然后将头扭到一旁。
梅妃动辄爱落泪,琴瑟和湘蕙早已习惯了,细心安抚一番。待梅妃停了哭泣,湘蕙才低声笑道:“今日娘娘见了七皇子妃,感觉如何?”
想到儿媳谢明曦,梅妃娘娘心情愈发复杂微妙,半晌才挤出一句:“在七皇子府里,是不是鸿儿都听她的?”
湘蕙:“……”
琴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