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两年,俞太后满鬓华发,眼角的鱼尾纹也愈发深了。一双深沉锐利的眼眸,无人敢与其对视。
萧语晗谢恩后,坐在俞太后的下首左侧。正好和鲁王妃闽王妃相对而坐。
尹潇潇和萧语晗四目相对,匆匆避开,心里似被巨石堵着一般,沉甸甸的,满是晦涩。
闽王私底下所做之事,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尹潇潇也不是傻瓜,哪怕闽王什么都不肯说,也隐约猜出了一些。
面对着昔日好友今日妯娌,尹潇潇已没有了直视对方的勇气和底气。
萧语晗张口说起了谢明曦来信之事:“……这一段时日,宫中内外出了不少事。七弟妹惦记梅太妃,特意写了信来。”
顿了顿,又笑着说道:“七弟和七弟妹都是孝顺之人,去了蜀地两年,时常惦记着接梅太妃去蜀地颐养天年。”
萧语晗说话颇为委婉,不过,话中之意谁都能听得出来。
此时就看俞太后态度如何了。
俞太后目光一扫,神色微凉:“他们两个只惦记梅太妃,倒是没见惦记过哀家。到底是隔了一层肚皮,不贴心不孝顺也是难免。”
话中影射之意十分明显。
萧语晗心里一凛,忙起身:“母后息怒!”
鲁王妃闽王妃也一同起身告罪。
俞太后冷冷道:“哀家虽然老了,却没瞎也没聋。你们在想什么做什么,哀家都看在眼底。”
“萧氏,你也别借着梅太妃之事来试探哀家了。哀家今日就明白地告诉你,谁说情都没用。梅太妃不能离宫,哀家要留下她说话解闷。”
俞太后不肯放梅太妃离宫,萧语晗说情也无济于事。
萧语晗这个中宫皇后,在俞太后面前再次颜面扫地。
……
萧语晗忍气吞声地赔礼,回寝宫后,悄悄哭了一场。
建安帝很快知晓此事,心中亦恼怒不快。
当晚,建安帝去了萧语晗的寝宫,张口数落呵斥:“谁让你为梅太妃张口求情?”
“盛鸿夫妻两个,一个比一个狡诈阴险。他们早早去了藩地,还想将梅太妃也一并带走。再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占地割藩自立为王了?”
“你是中宫皇后,亦是朕的发妻。凡事都该站在朕的立场,怎么倒向着他们两个?他们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迷药?”
看着疾声厉色的建安帝,萧语晗心中阵阵发凉。
这两年来,建安帝疑心越来越重,也愈发独断专行,行事狠厉。
“都是臣妾的错。”萧语晗低下头认错:“臣妾本该和皇上商议,听取皇上的意见。不该擅自为梅太妃说情。”
萧语晗这一低头,建安帝才算顺了气。又换了语气哄萧语晗:“语晗,朕说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你是朕的皇后,自然要处处替朕考虑着想。”
“再过几日便是你生辰,朕亲自替你设宴,庆贺生辰。”
萧语晗没有抬头,婉言谢绝:“平王之事尚未平息,再有河间王遇刺之事,人心浮动难安。臣妾生辰宴,不设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