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我练了一个时辰的刀,现在全身都是汗。我先去沐浴更衣,再和你一起用晚膳。”
闽王深深地看了一眼说笑如常的尹潇潇,点点头:“好。”
待尹潇潇去了净房,闽王的面色彻底阴冷下来。
他在宫中自有眼线耳目,东宫里也安插了人手。建安帝闯内室之事,他比椒房殿迟一个时辰收到消息。
建安帝龌龊阴暗的心思,毕露无疑!
他愤怒得想冲进宫,立刻杀了建安帝!
仅剩的一丝理智,阻止了他的冲动。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回闽王府,看着尹潇潇强忍羞辱愤怒装着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等耻辱,他绝不能忍!
闽王缓缓地用力吐出一口气,目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决绝。
待尹潇潇沐浴更衣后,出现在尹潇潇面前的闽王,又和往日一般模样。夫妻两个各自藏着重重心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一起用了晚膳。又带着淘气的儿子玩闹许久。
尹潇潇带着霖哥儿入睡后,闽王才去了书房的密室。
这一处密室,十分隐蔽。只有最忠心的心腹才知晓。
一个相貌平平无奇的侍卫悄然进了密室,抱拳行礼。闽王低声吩咐数句,从袖中取出一封信。
侍卫目中闪过一丝惊愕,却不敢质疑主子的决定,低声应下。
这一个侍卫退下后,另一个侍卫又进了内室。闽王又取出另一封信来,同样低声吩咐数句。
直至子时,闽王才回了内室睡下。
尹潇潇已经入睡。一直隐忍压抑的羞愤恼怒,在睡梦中显露出来。眉头紧紧皱着,明媚俏丽的脸孔也满是阴霾。
闽王心中骤然一痛。小心地在尹潇潇身边睡下,心底悄然低语。
潇潇,我定会为你出这口恶气!
……
隔日早朝,建安帝右手掌一直扣在膝上,无人窥见天子的掌心有深深的咬痕。
闽王恭敬一如往常,看不出半分异样。
颇有些心虚的建安帝,下意识地移开目光,不和闽王对视。
午膳时,建安帝去了椒房殿,陪俞太后用午膳。俞太后果然问起了他掌心咬痕之事,建安帝早有准备,略有些无奈地说道:“儿臣和语晗闹了几句口角。语晗一气之下,咬了儿臣一口。”
不等俞太后动怒,又忙为萧语晗求情:“语晗也是一时冲动,才会做出这般举动来。请母后勿要嗔责。”
俞太后冷眼看着建安帝做戏,淡淡道:“夫妻之事,哀家不便多言。皇上不介怀便可。”
顿了片刻,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不过,这等事,不可再有。”
在那双洞悉一切的犀利眼眸下,建安帝尴尬又狼狈地应下。
萧语晗告病在寝宫里静养,凑巧的是,闽王妃也一同告病。
俞太后打发人送补品去东宫和闽王府。
建安帝在心虚不安中过了几日。宫中内外一丝风声皆无,一切安然如常,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建安帝的心显然放得太早了。
数日后,先帝皇陵崩塌!